進屋說。”史瑤抱著四郎往正殿內去。
二郎抓住三郎的胳膊,小聲問:“你的意思有奸/細?”
“我感覺有。”三郎道,“兩萬人不是少數,哪怕趁亂突擊也應該能突擊出來幾個。”
史瑤:“三郎,前方來報,全軍覆沒,意思是除了死的全被匈奴抓走了。奸/細不要家了?”
“母親,不是所有將士都是錚錚鐵骨好男兒。”三郎道,“在一些人眼中父母遠遠比不上高官厚祿。至於妻兒,妻可以再娶,兒子可以再生。更何況現在我們根本不知道有沒有奸細。沒有更好,有的話我們不知道是誰,也沒法把他們父母抓起來,逼他們反匈奴。”
史瑤仔細想想,“聽你這樣一說,真有內/奸?”
“孩兒只是這樣猜。”大漢的鐵器比歷史上鋒利,百姓生活也比歷史上好,對朝廷的怨恨也少了許多,在得知劉徹像歷史上一樣派趙破奴出征匈奴時,三郎才沒攔著,“大漢兵強馬壯,咱們的馬現在有馬掌,論長途奔襲,匈奴的良馬比不上咱們的馬,趙破奴居然還和歷史上一樣全軍覆沒,孩兒才覺得奇怪。”
史瑤:“你們去宣室吧。”
“我也去。”四郎忙說。
史瑤瞪一眼四郎:“你別添亂。”
“母親,讓四郎去吧。”三郎道,“他早點知道也好。”
史瑤張嘴想問好什麼,話到喉嚨眼猛然想到不出意外四郎就是太孫,“到宣室不準鬧啊。”
“我聽話。”四郎衝三郎伸出手,“阿兄抱抱。”
大郎攥住四郎的小腿,“要這個幹什麼用的?”
“走路啊。”四郎道。
大郎:“那你為何不下來自己走?”
“我喜歡阿兄。”四郎摟著三郎的脖子,恐怕三郎把他放在地上。
宣室離長秋殿有些遠,三郎和大郎、二郎輪流著抱四郎也會覺得累,便命內侍備車。兄弟四人到宣室,宣室大門敞開,劉徹坐在案几後,太子坐在劉徹右側,父子倆相顧無言。
四兄弟進去,宣室內靜的掉根針都能聽見,只有四郎沒發現氣氛不對,大聲喊:“祖父,父親。”
“你們也知道了?”太子說他知道兩萬騎兵全軍覆沒,震驚又失望的劉徹也懶得問太子聽誰說的,但他知道太子來宣室的時候,三個大孫子還在長信宮,“誰告訴你們的?”
大郎:“此時恐怕已傳遍長安。”
劉徹動怒,隨即又想到兩萬人無一生還,哪怕他下禁令,邊關百姓也會到處傳,“你們過來就是告訴吾這件事?”
“不是。”大郎以前看過《史記》和《漢書》,然而許多細節早已忘得七七八八,便看向三郎讓他說。
三郎沒提他懷疑軍中有細作,直接說:“祖父,此次損失慘重,下次匈奴來犯,孫兒建議派舅公迎戰。”
“你說什麼?!”劉徹以為聽錯了,“再說一遍!”
太子忙說:“父皇,三郎還是個孩子,他的話當不了真。”
“父親,孩兒已十一歲了。”三郎望著劉徹說,“該懂的孫兒都懂,也知道祖父為何不用舅公。父親可能都不知道原因。”
劉徹這次沒有急著開口,無聲地示意三郎繼續。三郎不顧瞪著眼睛看他的太子,繼續說,“匈奴敢頻頻入寇邊塞,便是仗著祖父不會派舅公出戰。如果祖父不放心舅公,可派孫兒和大兄為監軍。”
太子大聲道:“三郎!”
“你先別說話。”劉徹看一眼太子,就轉向三郎,“你可知自己在說什麼?”
三郎:“孫兒知道。監軍一事可以不讓舅公知道,對外就說舅公帶孫兒歷練。舅公那裡孫兒和大兄去求他,舅公對孫兒無可奈何,一定會說祖父同意他就同意。至於舅公,祖父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