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陽長公主被太子逗笑了, “太醫把不出三個, 一定能把出兩個。五月初五我進宮路過長秋殿就進去看看太子妃, 太子妃身邊的藍棋說, 太子妃的肚子沒有上次大。何況三郎也說只有一個, 肯定是一個。”
“但願吧。”太子道, “上次三個生兩天, 把她折磨的死去活來,這次再是兩個或三個,還得把她折騰的不輕。”
相比孩子, 太子更擔心史瑤。史良娣生孩子的時候累死過去,要不是史瑤及時趕到,他的三個兒子也會沒命。太子很怕史瑤生產時遇到和史良娣一樣的情況。
妻賢兒孝順, 太子對現狀很滿意, 暫時不想改變。
衛青看到太子臉上的擔憂不像作假,便沒再留他。太子走後, 衛青就寫致仕奏章, 奏章寫好, 衛青悵然若失, 當天晚上時睡時醒, 一夜沒能睡安生。
天亮了,衛青就令他的長子衛伉親自把奏章送往甘泉宮。劉徹乍一看到衛青的奏章, 以為衛青不大好,當時就和衛伉一起回來。
奏章送走, 衛青反倒輕鬆下來, 用過早飯,躺在榻上沒多久就睡著了。劉徹到大將軍府時,衛青還在睡。
平陽長公主要喊醒衛青,劉徹沒讓。劉徹和平陽長公主進去,便看到榻上的人臉色蠟黃,嘴唇乾裂,呼吸很輕,彷彿病入膏肓的模樣。
劉徹意外又擔心,“早幾日不還好好的,怎麼突然病得這麼重?”
“皇上?”身體不舒服,衛青睡得並不安穩,聽到熟悉的聲音以為在做夢,睜開眼看到站在榻邊的人,不禁揉揉眼角,試圖看清楚些,“皇上?皇上怎麼來了?”說出來,突然想到什麼,慌忙起身。
劉徹連忙蹲下去,按住衛青的肩膀,“別起來了,好好歇息。叫太醫,不對,三郎看過沒?”
“臣喝的藥正是三郎開的。”衛青老實回答。
劉徹:“三郎怎麼說?”
“三郎說臣早年領兵出征,受傷後沒能得到很好救治,長年累月積攢下來不少暗傷。”劉徹防著衛青,衛青不是沒感覺,他安慰自己,現在的匈奴早已不是二十年前的匈奴,無需他這位大將軍親自應敵。
三郎把他一直不願承認的事說出來,衛青有些難過。現在看到劉徹熱得臉通紅,眼中透著擔憂,衛青忍不住對自己說,夠了,“三郎還和臣說,臣好生調養還有三五年可活,不然……”
“那孩子……”劉徹皺眉,有些不快,“盡胡說八道。”
衛青笑道:“臣認為是實話。”三郎確實說過,不是這次,是衛青上一次著涼時說的,“每次請太醫來給臣看病,太醫都說臣無事。若不是三郎道出實情,臣興許早就死了。”
“什麼死不死的,別胡說。”衛青把死掛在嘴邊,劉徹不大高興,“你好好養著,需要什麼藥,讓三郎去找太醫取。”
衛青:“臣謝皇上。”
“好好養著。”劉徹道,“朕不打擾你歇息了。”說完就往外走,出了大將軍府沒往城外去,而是往皇宮的方向去。
平陽長公主送劉徹出門,劉徹走遠平陽才回去,到屋裡就告訴衛青,“皇上回宮了。”
“皇上應該是去找三郎。”衛青望著門外,笑道,“三郎比我們想象的要聰慧,他知道該如何應對。”
自從衛青教三個小孩騎射,三個經常來找衛青,接觸多了,平陽長公主想起東宮一家,“你們衛家連我都忍不住嫉妒。”
“嫉妒?”衛青沒明白,“有何可嫉妒的?”
平陽長公主:“你現在是萬戶侯,子夫現在是皇后,皇上說太子不像他,我本以為據兒平平無奇,沒成想皇上隨手給他指個良娣,也是位八面玲瓏,能伸能屈的主兒。雖然母家離得遠,幫不上忙,偏偏太子妃又生三個兒子,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