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黑透了,大山周圍卻宛如白晝。此時正值冬季,山上的樹木都光禿禿的,三郎直接用藥包炸樹,點起火堆。
天黑了,有些匈奴趁機跑了,三郎也沒令人去追。
將士們宰殺匈奴藏匿山中的馬,開始做晚飯時,三郎和大郎才有機會搭話。
三郎:“大兄那邊如何?”
大郎把他那邊發生的事仔細同三郎說一遍,就說,“我算一下,咱們再往東走半個月就能到遼東了。”
“是呀。”不是因為快到遼東,三郎也不能發現此地很熟,“大兄,這邊就是漠北。”
大郎驚訝:“漠北?!”
三郎拿出地圖,圈一片地方,“咱們在漠北邊上。以前我聽別人說,舅公把匈奴趕去漠北,我們今天遇到的匈奴應該是盤踞漠北的那支匈奴。”
大郎:“有可能。”看一眼四周的馬,“只是我怎麼感覺不對勁。”
“哪裡不對?”三郎忙問。
大郎:“這裡頂多一萬多人吧?”看一眼四周屍體,“怎麼敢埋伏你?”
“不一定是想埋伏。”三郎道,“按照原本線路,我們是一直往東去,繞過這座山。他們是想趁著我們晚上睡著偷襲我們的糧草。”
大郎更不懂,“為何往東?”
“匈奴引我們往東。”衛伉走過來,“我剛才派人往東查了,東邊的確有馬糞。”
大郎看向三郎。三郎同大郎解釋,末了才問,“大兄看到我留下的記號了?”
“看到了。”大郎道,“若不是走岔,我昨天就該同你們匯合。”
三郎:“怕大兄同我們越走越遠,我正打算把鷹放了,讓它隨便飛,去找大兄。”
“我們今天在沙漠裡走兩個多時辰,打算走到晌午還沒走出沙漠就返回往東南去。你們這麼多人,哪怕放棄尋找匈奴也不可能入沙漠。”
三郎點頭,“不過,大兄再往北走一會兒就會出沙漠,這邊沒多少沙漠。”
“那樣我們也能尋到匈奴。”大郎道。
三郎笑道:“是呀。今天這些匈奴家眷一定是在北面。”
“咱們繼續嗎?”趙安國走過來詢問。
三郎:“再往北迴來的時候就沒糧草了。假如那邊匈奴人極少,把老弱婦孺宰了包餃子,也不夠咱們吃。”
“三郎考慮的周到。”大郎道,“我們有八萬人,後面還沒送糧的援軍,一切只能靠咱們自己,又是冬天,不能冒險。”
三郎有些意外,道:“是呀。如果是夏天或秋天,這山上的野果也能充飢。不過,我們不能直接回去,得去燕國。”
“這是為何?”衛伉問。
大郎:“離燕國比較近。我們的糧草支撐不到我們回朔方。”
“是的。我每天早上都會令人查一下糧草。”三郎道,“如果去朔方,我們得急行軍。我們在草原上轉了四個多月,再不分晝夜的趕路,馬都受不了。”
別說馬,劉徹都受不了。
大郎和三郎第一次出征,到關外了無音訊,彷彿憑空消失一樣。這次又是,還將近五個月,比上次更久,劉徹忍無可忍又把太子宣到宣室。
太子也很無奈:“父皇,他們走之前,兒臣千叮嚀萬囑咐,到關外就寫信回來。可是他們又把兒臣的話當成耳旁風,兒臣恨不得現在飛到關外揍他們。”
“三郎養的三隻鷹也沒回來?”劉徹問。
太子老老實實說:“沒有。前幾日二郎領著四郎去東市看他鋪子生意如何,路上遇到舅父府上的家奴被請去舅父府上,舅父也在問兩個孩子有沒有寫信回來。”
“他們走時也沒問仲卿此行該怎麼打?”劉徹問。
太子:“沒有。昨日平陽長公主還帶著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