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方,總不能在路口賣。”
“二郎,聽大郎和三郎的。”史瑤道,“去吧。這裡沒什麼事。過些天暖和了,你們出去玩的時候把四郎帶上。”
二郎:“四郎還這麼小。”
“九個月不小了,你們比他小的時候都出去過。”史瑤道,“到外面讓奶姆抱著他,你們別抱。”
三郎想一下,“等阿兄的木器開賣,就領四郎出去看看?”說這話時看向太子。
太子笑笑什麼也沒說。
五月十二日,休沐日,早飯後,三兄弟就領著小四郎去西市。四郎坐在馬車上,樂得“阿兄、阿兄”喊個不停。
馬車雖然走的慢,動起來也有風。三郎抓住四郎的手,大郎給他包上被褥,又給他帶上帽子。四郎依然亂動,三郎朝他屁股上一巴掌,小孩老實了。
長安城東高西低,導致東邊的房子比西邊緊俏,房價也比西邊高,有錢人也比西市多。初到長安的西域人和一些做小本生意的商戶多是選在西市開店,二郎的木器放在東市賣更好。
太子的門客託他朋友找的店鋪,並沒以太子的名義,短期內普通人很難在東市找到一間大店鋪,就在西市租到兩間鋪面,一間放木器,一間開門做生意。不過,在街坊四鄰開口打聽時,太子的門客說了,店內所有木器都是二皇孫畫的圖,請木匠做的。
可能和劉邦稱帝前只是個泗水亭長有關,大漢百姓對皇家沒多少敬畏之心。也有可能劉徹連年征戰,百姓反而還有些怨恨朝廷。
門客說木器是皇孫設計的,街坊四鄰便問執意問是不是太子的兒子。門客心下奇怪,太子的兒子和皇孫有何區別?
區別大著呢。許多百姓並不清楚劉徹有幾個孫子。劉徹好武,太子關心下層百姓,從最早的豆腐、養豬,到後來的豆油、水車,太子從未刻意宣揚,老百姓一致認為這些都是太子使人做出來的,和皇帝無關。
太子的門客老老實實說,木器是太子的第二個兒子所作,出來買東西的百姓就走進店內。
劉家三位小郎君帶著四郎剛到東市,就聽到有人聊木器。大郎和三郎相視一眼,隨即看向二郎。
二郎似有所感,回頭看到他兄和他弟落後,“你倆又說什麼悄悄話呢?”
“我倆在說走快點,還能趕上晌午回去用飯。”三郎道。
二郎:“那就快點啊。”說完繼續往前走。沒走多遠就看到前面圍滿人,二郎停下來,指著遠方對侍從說,“去看看出什麼事了。”
人多容易生亂,侍從也不敢讓三個小主子靠近,跑過去一看,忍俊不禁,笑著跑回來稟告,“都是等著買桌椅板凳的人。”
“桌椅板凳?”二郎想說,那有什麼稀奇的。話到嘴邊,猛然睜大眼,轉向他弟,“我的?”
三郎:“不出意外是你的。”扭頭看窩在奶姆懷裡的小孩,見他眼睛像不夠用的,看看這邊看看那邊,不哭不鬧非常乖,就讓奶姆和四郎留下來,“我們過去看看。”
“別靠近,就在外面看看。”大郎道。
三郎想說好,突然想到,“大兄,你捂住嘴巴。別人注意到你和阿兄長得一樣,一定能猜出咱們是誰。”
“捂住嘴巴。”大郎朝二郎肩膀上一下。
二郎不服。
三郎小聲說:“阿兄,我們去你的木器店。”
二郎瞪一眼大郎,捂住嘴往前走幾步,仗著個頭矮,鑽到裡面,就看到一個穿著綢緞的中年男子指著摺疊桌,摺疊椅和躺椅對店裡的人說,給他來一套。
二郎看一會兒,就鑽出去說給他兄和他弟聽,然後才問:“全賣完了,拿什麼賣給去西域的人啊?”
“阿兄,容我提醒你,你那個做木器的院裡堆滿了。”三郎道,“如果店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