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瑤回想一下,“大多數是這樣。”
“所以孩兒在整本話本里只出現在開頭?”二郎不敢置信地問,“還只有兩個字?”
大郎笑道:“看起來是的。”
“你不準笑!”二郎指著他,“都怪你和母親說我出身很好很好,不然母親也不會知道我以前是皇帝。”
大郎:“不是你自己多嘴,母親怎麼可能會懷疑你不是木匠?你別多嘴,母親也不會猜到我以前是皇帝。”
“你還知道你們以前是皇帝?”史瑤腦殼痛,“看看你們仨,二郎鼻子眼睛通紅,三郎坐沒坐相,大郎你跟個鬥雞似的,有點皇帝樣?”
三郎鬆開大郎坐直。大郎低眉垂眼。二郎看看他倆,哼一聲,拿起汗巾擦擦眼淚,鼻涕跟著出來了。
史瑤頓時覺得她養了三個熊孩子,起身走到門口,衝西偏殿喊,“阮書,打盆水來。”
阮書早已打好一盆熱水,一聽史瑤喊她就端進來:“婢子剛剛聽到二皇孫嚎啕大哭,出什麼事了?”
“犯錯了,我數落他呢。”史瑤努努嘴,“盆放下,讓他自己洗。”
二郎洗乾淨,就讓阮書把水端出去,隨後就說:“母親——”
“飯菜快涼了。”史瑤上午就有感覺二郎上輩子不簡單,雖然沒懷疑大郎,她潛意識認為二郎和三郎特別,大郎也不是普通將軍,聽到大郎承認,史瑤倍感意外的同時又覺得理所當然,“你們不餓我還餓呢。”
三郎看了看兩位兄長,又看看史瑤,見她很淡定,“母親不會以前就猜到了吧?”
“沒有。”史瑤夾一點菜。
三郎:“母親真沒什麼想問的?”
“想問?”史瑤認真想想,“歷史上說你原本意屬十四皇子胤禎,老四胤禛能上位是改了詔書,是不是真的?”
三郎眉頭緊鎖:“當然不是,母親聽誰說的?”
“說的人有很多。我猜也不是。”史瑤道,“你熟讀史書,應該知道扶蘇的死,真想傳位於十四,不可能讓他當什麼不倫不類的大將軍王,明知自己身體不好的情況下還讓帶兵出征。”
大郎忙說:“母親且等等。母親是不是說錯了,母親口中的老四和十四不是同一個人嗎?”
“他上輩子生的兒子太多,名不夠用,只能取同音字。”史瑤笑著打趣。
三郎的臉刷一下紅了。
大郎嘖嘖稱奇,“你居然會臉紅?你上輩子到底生了多少?”
“有人統計過。”史瑤輕咳一聲,“總共有——”
三郎慌忙道:“母親,飯菜涼了。”
“好好好,我不說,我不說成了吧。”史瑤道。
二郎上上下下打量一番三郎,就轉向史瑤,“母親真偏心,連阿弟有幾個孩子都知道。”
“真不是我偏心。”史瑤笑道,“你阿弟以前的那群兒子個個是人中之龍。隨便拎出來一個都比你最喜歡的四叔父強。”
三郎很是不好意思:“沒有那麼誇張。”
“二郎,你的那個大侄子也挺厲害的。”史瑤想起二郎以前說的話就想笑,“他登基後搞個高薪養廉的法子,好像還廢除了賤籍。幾百年過去了,我家鄉的人提到清朝好皇帝,先說三郎,其次說老四。不過,每次提到勤政的皇帝,最先說的是三郎上輩子的兒子。”
三郎不由得人笑了,又有些不好意思,“那孩子……”
“孩子,別美了,吃飯吧。”史瑤道,“二郎,大郎的事我知道的也不多,多半是道聽途說。”
二郎癟癟嘴,不甘心,“孩兒也想母親道聽途說孩兒的事。”
“你的事蹟少,我認為還是因為你沒他倆活的久。”史瑤道,“像三郎上輩子活了快七十歲,大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