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是煮熟蒸熟,然後想法子把裡面的油壓出來。”
“妾身也不知道。”史瑤道,“不過妾身知道一點,芝麻油是磨出來的,妾身聽別人說過,好像一頭牛,拉著什麼東西磨,然後人用手搖晃芝麻醬,那個芝麻醬裡的油就出來了。”
太子:“待會兒把你知道的都寫下來,別以後忘了。孤出去的時候會留意一下。”
“殿下真能出去?”史瑤忙問。
太子不解,“孤是太子,想出去隨時都可以出去啊。等等,你來一個多月了,連這一點都不知道?不對,不會認為孤整天呆在宮裡吧?”
“難,難道不是嗎?”史瑤弱弱地問,“想出去還得偷偷出去?”
太子白她一眼,端起碗,扒拉完米飯,放下碗箸,令內侍進來伺候。
史瑤撇撇嘴,換你到了兩千年後,你也不會比我好到哪裡去。
翌日早上,不出意外,太子吃好早飯了,史瑤還沒醒。太子覺得她整晚做噩夢,又不願意喝藥,久而久之必然會生病。晚上又繼續歇在長秋殿。
太子在身邊,史瑤不敢坐起來,躺在榻上,即便提醒自己不能睡,經常還沒到子時就睡著了。哪怕卯時天矇矇亮就起來,史瑤也睡飽了。史瑤一看這樣不行,九月二十日,晚上,天氣突然轉涼,史瑤等太子睡著就把被褥掀開,凍得瑟瑟發抖也不蓋,不出意外,第二天晚上病得咳嗽不斷。
太醫稟告太子,太子妃著涼了。太子奇怪了,史瑤這幾日天天去後面院裡弄她的竹子,都沒出過長秋殿,怎麼會著涼?
太醫走後,太子問出疑惑。史瑤說她昨晚又做噩夢了,有一個青面獠牙的東西追她,她使勁跑,使勁跑,跑不動,眼看著要被青面獠牙的東西抓到,就嚇醒了。醒來一看被褥全都在太子身上。
“難怪孤昨晚熱一身汗。”太子不疑有他,“你不是好幾日都不做噩夢了?”
史瑤癟癟嘴,一臉委屈,“做不做也不是妾身說的算啊。”
“行了,當孤沒問。”太子道,“待會兒叫藍棋把你的被褥綁身上。”
史瑤睜大眼:“綁,綁起來?”
“你和孤睡一塊也行,孤摟著你。”太子道,“孤乃儲君,下一任人主,那青面獠牙的東西不敢來找孤。”
史瑤的臉刷一下紅了,頗為不在自,“殿下就不怕被妾身傳染啊?”
“孤身體比你好。”太子說著就去洗漱,隨後就在史瑤旁邊睡下。
翌日清晨,史瑤昏昏沉沉坐起來,看到太子一個勁揉鼻子,正想問他怎麼了。忽然心中一動,福至心靈,“殿下病了?”
太子瞪她一眼,就往外走。
史瑤慌忙撐著榻站起來,就問站在屏風旁邊的阮書,“殿下是不是病了?”
“是的。殿下已命莘墨宣太醫,太醫快來了。”阮書道。
史瑤一聽她這麼說,慌忙去洗漱。穿戴好出去,看到太醫已經走了。到正殿,太子手邊有一卷竹簡,史瑤拿起來一看,太醫開的藥方。
史瑤正想向太子道歉,是她害太子病了,突然想到一件事,“殿下,鐵鍋好了嗎?”
“你都這樣了,還想著吃?”聽到沙啞的聲音,太子不敢置信地看向史瑤,“你昨天不是說喉嚨痛的喝口水都費勁?”
史瑤知道太子關心他,也不跟他計較,“妾身這兩日身子不舒服,險些忘了早幾日去給母后請安,跟母后說過鐵鍋快好了,剛才看到藥方,想到煎藥才想起鐵鍋。”
“孤——咳咳……孤叫莘墨去看看。”太子揉揉額角,“你這兩日不是在喝薑湯麼,去叫廚子給孤煮一碗,明日孤的病還不見起色,孤再喝藥。”
史瑤心中一喜,看來她那句“藥補不如食補”,太子聽進去了。煮了薑湯,晌午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