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輩子只有四個兒子,李夫人又懷上了呢。”太子道,“以後的事誰也說不準。”
史瑤:“查出是個男孩了?”
“沒有。”太子道,“父皇說他感覺是個兒子。”說起這個,太子就想笑,“孤也覺得是個小子。”
史瑤望著星空,嘆氣道:“以前二郎說李姬身上臭,妾身還以為從那以後父皇會厭惡李夫人,沒想到還是封她為娙娥。”
“他們不鬧一出,父皇會優待李家。”太子道,“這些年父皇雖然寵李氏卻沒重用過她孃家人。之前還有人向父皇舉薦李夫人的長兄李廣利,父皇也沒用他。”
史瑤皺眉道:“妾身記得李家世代是藝伎,那個李廣利不是?”
“是的。”太子道,“所以父皇沒用他。對了,舅父病了,明天孤出宮看看舅父。”
史瑤眉心一跳,突然想到三個兒子同他說的話,“殿下明日問清舅父得了什麼病,妾身這裡有幾個食療方子。”
“食療?”太子打量她一番,“連食療都懂,你上輩子究竟多大?”
史瑤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妾身說了二八,殿下不信,妾身也沒辦法。”
“孤就看你能瞞到何時。”太子說著,哼一聲,“如果舅父用你的方子把病養好了,孤以後都不再問。”
史瑤抱住太子的胳膊,“妾身可記下了。”
太子瞥她一眼,什麼也沒說。
翌日,太子從大將軍府回來,把衛青的病症告訴史瑤,史瑤開箱翻找出一張紙。太子在旁邊看得清清楚楚,裡面還有幾張紙,“那幾張也拿出來給孤看看。”
史瑤沒避著他,就等他主動問,拿出來遞給他,“還有幾張藥方。”
太子一看紙上的字跡,眉頭一挑,看向史瑤,似笑非笑道:“孤真是小看你了。”
“殿下說什麼呢?”史瑤眨了眨眼,裝作沒聽懂。
太子:“孤一直認為你嘴上沒個把門的。”晃晃手裡的紙,“這個至少是兩年前寫的了吧?別想否認,這紙是兩年前的,比現在的紙粗糙多了。”
“你要不要這麼細心啊。”史瑤無語了。
太子白了她一眼,道:“孤心細如髮也沒能發現你藏的東西。”
“殿下不想要就還給妾身。”史瑤怕多說多錯,直接動手搶。
太子躲了一下,道:“去把筆墨紙硯拿過來,孤抄一份,這份你收好。”
“那殿下去舅父府上勸舅父把藥換了?”史瑤道,“最好讓姑母的心腹去抓藥,親自煎藥。”
太子扭頭看向她,“你的意思有人對舅父不利?”
“妾身不知道有沒有人要害舅父。”史瑤道,“只是一想到欒大都敢害妾身,小心總無大錯。”
太子沉吟片刻,“我會好好同舅父聊聊。”話音一落,聽到一陣慌亂的腳步聲。
史瑤衝太子使個眼色,太子把紙放在櫃子裡,史瑤才走出去開啟門,“藍棋?何事如此慌張?”
“陳廢后去了。”藍棋道,“雲圓過來了。”
史瑤一邊往正殿走一邊說:“母后讓她來的?”
“是的。”雲圓走過來,“婢子給太子妃請安。”往四周看了看,“太子妃,裡面說話。”
史瑤走到殿內,令藍棋出去守著,“何事?”
“皇后說皇上這兩日心情不大好,請太子妃提醒一下太子,見到皇上哪怕和皇上談到值得高興的事也別露出笑臉。”雲圓道,“皇后還說,這幾日別讓三個皇孫出去。”
史瑤:“我知道了。父皇和陳廢后不是早沒什麼感情了嗎?”
皇后沒有提到這些,雲圓不知該如何回答,想了想,“婢子哪天去了,太子妃也會覺得心裡不大高興。何況陳廢后和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