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郎慌忙解釋:“我沒別的意思。我們八月二十八日從長安出發, 三個月就滅了匈奴主力, 你們都沒感覺很快?”
“並不快。”衛青道, “大郎, 拉糧草和投石機的馬都是良馬, 這在以往不可能。以前從長安趕到張掖得兩個月, 然後再北上, 再四處找匈奴,還不一定找得到。你看以前的記載,才會覺得我們現在用時短。”
三郎:“我們用時短還有一點, 匈奴之前留下的馬糞還沒被風沙掩埋,根據匈奴路上留下的馬糞等物直接往西推進,中間沒繞路。碰到匈奴主力, 用火/藥攻打, 半天解決匈奴。”
“三郎說得對。”衛青道,“如果不是藥包令匈奴慌亂, 由著我們隨便砍, 我們得跟匈奴苦戰兩三天, 還得有許多將士受傷。傷患太多, 行軍速度慢下來, 我也不可能又帶一萬五千人去找右賢王。”
大郎頭痛,“我不過感慨一句, 你倆這麼多話等著我,早知道就不講了。”
“舅公在和你解釋為何這次這麼快。”三郎道, “其實也沒有霍將軍快, 對吧?舅公。”
衛青:“是沒有去病快。”
“可惜霍將軍英年早逝。”三郎看向大郎,“我不是擔心你又烏鴉嘴。”
大郎:“母親說解釋就是掩飾,你暴露了,三郎。”
“你倆別吵。”衛青笑道,“我們在此休息兩日再趕路。”
大郎哼一聲。三郎白他一眼,“舅公剛才說匈奴單于病了,左大都尉突然回來,還被咱們碰個正著,是不是打算去匈奴王庭?”
“是的。”衛青道,“我先前也納悶,不應該那麼早碰到匈奴。本以為他們又要去張掖等地殺人掠物,聽說單于病重,才猜到他急著回去繼承王位。”
大郎一直感覺有什麼地方不對,衛青這樣解釋,心中那點不對勁瞬間消失,“舅公,我們直接回去,還是先去張掖?”
“三郎,如果鷹還能飛回來,幾天能到你們接收糧草的地方?”衛青不答反問。
三郎:“七八天。”
“我們趕到那邊得六天。”衛青思索片刻,“到那邊再歇息。信上怎麼說的?”
三郎:“我們一共寫兩封信,一封家書,一封信給祖父,給祖父的信上就一句話,殲敵四萬,我軍傷亡極小。舅公,這次有人……”
“戰爭,流血是難免的。”衛青長嘆一聲,“多虧你給我的藥包,這次死亡是我領兵出征以來最少一次。”
大郎:“到底是多少啊?舅公。”
“有沒有破千?”三郎問。
衛青:“還差一點。”
“早知道就該把藥包全給舅公。”三郎道。
衛青:“越往西離匈奴越近,隨時都有可能遇上匈奴,你們帶著糧草又不能棄糧草逃跑,哪能都給我啊。”
“舅公說得對。”大郎道,“匈奴散居,指不定我們回去還會遇到匈奴。”
三郎眼前一黑,大聲吼:“閉嘴!”
不遠處的眾將士齊刷刷看過來,大郎下意識躲到衛青身後,小心翼翼說:“我不是故意的。只是一禿嚕嘴,就,就出來了。”
“沒有匈奴了。”衛青轉身把大郎拽出來,“三郎別生氣,大郎的嘴這麼厲害也沒見他把匈奴單于詛咒死。”
大郎:“我沒詛咒匈奴單于。”
衛青噎了一下。三郎樂了,“舅公是不是很想打他?”
“大郎……”衛青想生氣又想笑,“現在詛咒他也來得及。”
大郎:“舅公剛剛都說匈奴單于病重,我不詛咒他,他也難撐兩個月。”
“這倒也是。”衛青笑了,“我剛才說沒匈奴,是因為單于病重,匈奴騎兵要趕去王庭。我們從這裡往東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