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的手,“殿下和妾身一起去看看庖廚裡有什麼,今晚多做幾個菜,慶賀一下。”
史瑤也無法保證的水車成了,還可以取水,太子覺得該慶賀一下,就隨史瑤轉向庖廚。
大郎緊接著衝三郎說,“你倆趕緊進去,我在外間守著。”
“怎麼感覺跟做賊似的。”二郎忍不住嘀咕。
三郎:“雖然不是偷,但我們是騙。騙和偷沒什麼區別。”
“瞞著父親真麻煩。”二郎嘟囔道。
三郎瞥他一眼,“那你現在去告訴父親?”
“不敢。”
“不敢就老老實實畫圖。”
今天跑半天,晚飯後史瑤說她累了,明天再畫腳踏的水車。太子很怕史瑤畫水車的時候想到三個無視史瑤的木匠,再氣得不理他,就說:“你想何時畫就何時畫。”停頓一下,又說,“明年畫也沒事。”
“明年就太晚了。”哪怕明知道太子哄她,史瑤聽他這樣講也高興,“聽殿下的意思,過幾日在再告訴父皇?”
太子:“父皇早幾日身體不適,曲轅犁一直放在未央宮,明日我提醒父皇把曲轅犁交給郭昌,然後再去看水車。”說著,突然直視史瑤,“你不會又想到什麼了吧?”
“沒有。”史瑤笑道,“妾身想到什麼也得有契機啊。比如大郎在書上看到芍藥醬,妾身才想到炸醬麵。最近幾日妾身一直擔心父皇的身體,腦袋裡全是丹砂,能想到的也是以前看到有人吃東西過敏。”
太子好奇:“過敏?”
“比如有的人不能吃魚蝦,吃了全身起紅點。”史瑤道,“有的人不能吃薑,不能吃大蒜,吃了嘔吐等等,統稱過敏。”
太子:“所以這不是病,只是不能吃某種東西?”
“是呀。”史瑤說著,看到太子表情不對,“殿下對什麼過敏?”
太子搖頭:“孤暫時還不知對什麼過敏。小的時候倒是聽別人說起過,有人好好的,吃了某樣東西突然死了,還查不出死因,你說會不會因為過敏?”
“極有可能。”史瑤道,“過敏嚴重會死人的。”
太子:“明日把這事告訴三郎,讓三郎記下來。”
“妾身記下了。”史瑤推一下太子,“殿下去沐浴吧。”
翌日晌午,太子留在宣室用飯。史瑤和三個兒子用午飯時,把過敏的事講給三郎聽。三郎安安靜靜聽史瑤說完,笑道,“母親,孩兒知道。母親說到過敏,孩兒想到一件事,這個時候沒有天花嗎?”
“天花是外來的。”大郎突然開口。
二郎好奇:“你也知道?”
“我以前帶兵打仗時,聽底下人說起過。”大郎道。
史瑤的眼睛亮亮的,望著大郎:“兒子,你上輩子真是將軍?”
“是呀。”大郎寧願史瑤誤會他是將軍,也不想讓史瑤知道他是暴君,“打過高句麗,征討過流求,還和契丹、突厥交過手。”
史瑤皺眉想想,不禁睜大眼:“琉球在東南,高句麗在東北,契丹在西北……兒子,你上輩子是個南征北戰的大將軍?”
“是呀。等等,母親知道孩兒說的那些地方都在哪兒?”大郎非常意外,看向三郎和二郎。
二郎擺手又搖頭,“別看我,我不知道。”
“我知道。”三郎道,“我熟讀史書。”
大郎轉向史瑤,試探著說:“孩兒記得母親曾說過,母親只學過一點歷史,不會特意學過孩兒說的這幾個地方吧?”
“聽說過。但我也能畫出來。”史瑤笑道,“你們信嗎?”
二郎:“信啊,母親會畫畫呀。”
“你先別說話。”大郎盯著史瑤問,“母親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母親知道什麼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