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孩子,這也是巧合?”史瑤盯著太子問。
太子揉揉額角,“……巧合有點多啊。”
“是有點多。”史瑤笑看著太子。
太子被她看得有些赧然,“孤不知啊。”
“妾身沒怪殿下。”史瑤道,“殿下沒答應公主吧?”
太子:“沒有。跟大郎、三郎相比,二郎性子有點軟,膽子小,也不是沒脾氣的,這麼大的事自然是得和他商議。他不願意,孤也不會勉強。又不是孤有求於公主,不得不把自己的兒子送出去聯姻。”
“說起娶妻,三弟二十多了還沒娶妻,聽說府中是個妾打理,父皇都不催一下?”史瑤對這一點真好奇。
太子:“父皇從不管子女屋裡事。你以前是良娣,如果不是生三個,而是隻生一個,父皇不提出封你為太子妃,孤也不提,你有可能到現在還是良娣。”
史瑤想起來了,歷史上的史良娣的確到死都是良娣,“三弟一直不娶妻,父皇也不會數落他?”
“不會。除非有人在父皇面前嚼舌根。”太子道,“早年館陶大長公主在府裡養面首,父皇知道後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直到有人捅到父皇面前,父皇才插手。”
史瑤:“這麼說來大郎、二郎和三郎一直不娶妻,父皇也不會插手。”
太子笑著說:“你不插手沒人插手。別看孤,以後和他們過一輩子的人不是孤,孤給他們挑個不喜歡的女子,他們不會心存感激,還會和孤生分。為了一個外人,孤犯得著嗎?”
“犯不著。”史瑤笑道,“難怪以前沒人在母后面前提起,母后也不管殿下房裡事。”
太子睨了她一眼:“你今天才知道?”
“妾身一直認為母后深明大義,通情達理,沒想到殿下和父皇也是這樣想的。”史瑤道。
太子:“改日見到諸邑,孤就說二郎不同意?”
“說吧。”史瑤道,“如果說二郎還小,諸邑會讓兩個孩子先定下來,過幾年再成婚。”說著,忽然發現不對,“二郎和四郎還在庖廚?”
太子望外看,看到院裡連個人影也沒有,“可能在偏殿。”話音剛落,聽到一聲驚呼,太子霍然起身,史瑤跟上去。
夫妻二人到庖廚門口,就看到四郎手裡捏一條魚,“四郎,你在幹什麼?”
“父親,晌午吃炸魚。”四郎舉起小魚給太子看,“我要吃它。”
太子看著寸長的小魚,心下奇怪,“這魚怎麼這麼小?”
“尹婕妤喜歡吃炸小魚,太官令每日都會為尹婕妤準備一些小魚。”年齡較大的廚子道,“奴婢想著冬天沒什麼可吃的,昨日就擅作主張找太官令說四位皇孫也想吃,今日準備炸一點給四位皇孫當零嘴。”
史瑤記得他,三個大兒子剛出生,他就在長秋殿當廚子,大郎和三郎這次走小半年,不怪廚子想給他倆做些好吃的,“你有心了。這些小魚都收拾好了?”
“廚子正在收拾,四郎見了也要幫廚子殺魚。”二郎道。
史瑤:“四郎是想玩魚吧?”
“沒有。”四郎道,“我想吃魚。”
史瑤:“聞聞你手上腥不腥。”
“腥?”四郎不懂什麼是腥,把小手放到鼻子邊,眉頭緊皺,“好臭啊。”
史瑤瞪他一眼:“臭還不把魚放下?”
四郎抬手把魚丟在水盆裡。太子:“二郎,領著他去洗手。”隨後小聲說,“大郎和三郎晌午在宣室吃,你們給他倆留一碗,晚上再做。”
幾個廚子見太子沒怪他們,慌忙點頭稱喏。
大郎和三郎到宣室,宣室內除了劉徹,便是宮女和宦者,文臣武將皆不在。兄弟倆相視一眼,三郎無聲地說,特意等咱們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