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話,“拿得動就讓你去。”
太子每次外出都會佩劍,回來就把劍掛起來,端是怕四郎趁著他們不注意偷玩。四郎很眼饞太子的長劍,從椅子上滑下來朝劍跑去,邊跑邊喊,“父親,給我劍。”
“伸手。”太子走過去,把長劍放到四郎胳膊上。
撲通!
四郎坐到地上。三郎門來就看到這一幕,“怎麼摔倒了?”
“劍太重,把他壓倒了。”大郎笑著走到四郎身邊彎下腰,“把劍給大兄吧。”
四郎傻了,木愣愣轉向大郎,小臉上寫滿,“我怎麼了?劍怎麼會這麼重?這把劍是真的麼?”太子忍著笑蹲下去,朝四郎臉色捏一下,“傻小子。”拿走劍掛起來。
四郎清醒過來,頓時不好意思。抬頭望著兄長和父親都在笑,小孩癟癟嘴。大郎直覺不好,就聽到“哇哇”的哭聲。
大郎忍俊不禁,“又沒打你,哭什麼?”
“就哭,就哭。”四郎擦擦眼淚,吸吸鼻子,低聲抽噎。
史瑤拿著面巾走過來,接過四郎就朝他屁股上一巴掌,“是你自己要劍,被劍壓倒了還哭,好意思哭嗎?不準哭。”沒容四郎開口,又說,“你這個樣還要殺匈奴,用什麼殺?用眼淚啊。”
哭聲止住,小孩更不好意思,趴在史瑤肩膀上不敢看他父親和三位兄長。
太子笑笑,坐回椅子上便問,“三郎,你祖父怎麼說?”
“月底出發。”三郎跳過劉徹誇他聰明,把他和劉徹談話內容大致說一遍,說完發現史瑤盯著他,“怎麼了?母親。”
太子:“你母親擔心你們。”
“母親,此行有舅公,一定會特別順利。”三郎道,“最遲明年這個時候,孩兒就會回來。”
太子:“你快別說了,一走便是一年,你母親只會更擔心。”
“我們有鷹啊。”三郎道,“走時我們把三隻鷹全帶走,其中一隻鷹就留著和母親父親傳信,母親就當我們隨舅公去西北玩了。”
大郎:“三郎說得對,我們才十二歲,很想衝鋒陷陣,舅公也不許。指不定讓我倆押運糧草。”
“你別亂講。”三郎忙說,“不可能!”
今年匈奴是先入侵定襄、雲中,殺人掠物,一路向西北狂奔,進入張掖、酒泉,殺死都尉。草原冬天來得較早,匈奴帶著掠奪的人和物質從酒泉回到雲中,行軍慢,到雲中也該下雪了。雲中離長安很近,長安附近屯有重兵,從長安迅速出擊,定能打的匈奴措手不及。劉徹認為匈奴此時還在酒泉、張掖以北。
去年秋天匈奴來犯,三郎和劉徹打賭,沒過多久劉徹就令底下人籌備糧草,趕製兵器。不過,劉徹覺得匈奴看到大漢邊塞增兵,今年不敢來犯,也沒準備太多,卻足夠兩萬騎兵趕到張掖。
翌日上午,朝會,眾臣都在議論和匈奴打還是不打,派誰去打,黃門令進來稟報,萬戶侯求見。
整個大漢沒幾個萬戶侯,眾人不約而同地想到衛青,下意識回頭看去,身穿甲冑的衛青把腰間佩劍解下遞給門口的禁衛,大步進來。衛青行禮後,也沒和劉徹繞彎子,直接跪地請求領兵出征。
衛青話音落下,文臣武將齊刷刷看向劉徹。劉徹這些年對衛青的態度眾人看在眼裡,誤認為劉徹會生氣,劉徹沒生氣,還很是感動……眾人看不懂了,這君臣二人玩的哪一齣?
劉徹已經決定令衛青領兵,剛才讓眾臣暢所欲言,不過是拖延時間等衛青。衛青來了,文臣武將也知道是衛青求他 ,便讓眾臣退下,和衛青討論這丈如何打。
衛青看到行軍圖上圈著張掖,心中很是複雜,蓋因他也認為匈奴此時在張掖以北準備過冬。
劉徹順著衛青的視線看去,笑道:“吾打算令你先帶少許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