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不倒阿兄。”
二郎想說他好多年沒雕,手生了,一看內侍出來,扔下毛筆道,“我也去沐浴,回來再說啊。”
大郎坐到二郎放在的位子,小聲問三郎,“他真能做出來?”
“你還瞧不起他?”三郎問。
大郎:“沒有。我是無法想象一個皇帝,木匠活比木匠還要好。”
“那是你少見多怪。”三郎往四周看了看,用極小的聲音說,“你之後出了很多當皇帝不怎麼樣,其他方面很厲害的人。比如寫詩詞,比如字和畫,拋開皇帝的身份都是一代大家。”
大郎看一眼三郎,猶豫一下,就問:“你還沒問母親你後來的事?”
“不敢問。”三郎也沒瞞大郎,“我怕會氣死過去。”
大郎拍拍他的肩膀,“還是別問了。就像始皇帝,要是知道胡亥那樣,都能氣活過來。”
“你倆又揹著我偷偷說什麼呢?”二郎走出來。
大郎頭痛,“你怎麼也不披件衣裳?”
“我剛洗好啊。”二郎沒洗頭髮,衝一下就跑出來,擠到他兄和他弟中間,“天這麼熱,你倆還穿這麼多,不嫌熱嗎?”
三郎:“這是紗,穿和沒穿沒什麼區別。”
“那就別穿了。”二郎伸手扒三郎的衣裳,“都要睡覺了,又沒外人進來。”
三郎打掉他的手,“你不畫了?”
“明天再畫,我困了。”二郎說著就往床上爬,“你們不困?”
大郎把紙收好,走到床邊放在底層,也爬上去,“再過兩年,咱們就得分開睡了。你明天再畫三張床吧。”
二郎:“你們想要什麼樣的?”
“他那時候宮裡還沒高床。”三郎想說他來畫,繼而一想,他那時候用的木器都是仿明朝的,“你畫的我們都喜歡。”
二郎笑了,“你怎麼和父親學會了啊。母親每次問父親吃什麼,父親都這樣說。”
“術業有專攻啊。”三郎道,“母親說專業的事要交給專業的人做,我們不能亂插手。”
二郎點頭道:“母親說的話很有道理。”說著,頓了頓,“我發現母親比你倆懂得還多啊。”
“所以他是母親,我們是兒子。”大郎道。
二郎很是意外,“這話讓母親聽見,母親一定很高興。”
“他想說,他能天天把母親哄得樂得合不攏嘴。”三郎道,“沒想到吧?二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