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門都能招惹風流賬的人。”
廖大太太見她神色鬆快,便愈發篤定是尹小姐一廂情願,“我就說,二姑爺絕不是拈花惹草的性子,況且,哪兒有那個閒工夫啊?每日一下衙就回家帶孩子,休沐時也只與親友走動,誰不知道啊?這件事,他私底下要是不跟你說,你也別提,別惹得他心煩、尷尬。”
是怕她為這種事鬧得與夫君失和,怡君欣然點頭,“我曉得。”
廖大太太完全放心了,笑呵呵地望著由卓媽媽抱著在院中看花樹的天賜,片刻後抱怨道:“你姐姐那個不爭氣的,還沒動靜。”
怡君失笑,轉而問起哥哥的婚事:“有眉目了麼?前幾日,我婆婆問我了。”
“有眉目了。”廖大太太如實道,“你哥哥的婚事,你爹、你姑母私底下跟我擺過幾回輕重,思來想去,我得聽他們的——你和碧君嫁的這樣好,想給你哥哥找個出身顯赫的倒是不難,問題是沒必要,人家下嫁過去,我們說不定要看人家的臉色,而且對二姑爺也沒好處——本來就一直被人妒恨,這一陣總被人彈劾,夠不容易的了,我們哪兒捨得再給他添亂啊。為此,我要給你找個與我們家門第相當的嫂嫂,有一個我瞧著挺好的,請人去說項了。那邊要是同意,今年或者明年,新人就能進門。”
“娘。”怡君坐過去,依偎著母親。
廖大太太攬住小女兒的肩,“你現在也夠不容易的,幸好打小心寬,不然的話,這一陣怕要累得嚇得不輕。我問過你姑母了,她說沒事,眼前這些是二姑爺必經的是非。
“吃皇糧的,尤其又是他這樣的人,這一輩子都要運籌帷幄,總有人惦記著想把他從高處拉下來。有的文人就是那樣,見不得別人好,但有些文人又特別可敬,眼下幫二姑爺說話的,就完全是折服於他的品行才幹。
“唉,我總覺得你們兩個太不容易了——你公公做了甩手當家的,你哥哥姐姐也幫不了你什麼。”
怡君的面頰蹭了蹭母親的肩頭,“我不是有您、爹爹和婆婆麼?只要你們不時提點我幾句,我心裡就有底,眼下過得特別舒心。”
廖大太太輕拍著她的背,笑容欣慰,“那也是你自己爭氣、懂事。說起來,從有了天賜之後,是愈發的孝順了。難得的是二姑爺也這樣,得空就去找你爹爹說話,每回都把你爹爹哄得眉飛色舞的,跟親爺兒倆似的。”
“不養兒不知父母恩嘛。”怡君輕輕地笑開來,“這女婿還成?”
“這女婿太好了。”廖大太太由衷地說,“真正的一個女婿半個兒。瞧著你們,再看看碧君,我就總著急,急著她快點兒生兒育女,有了孩子,應該能更曉事一些吧。”
兩個女兒出嫁的日子相隔不久,出嫁之後的情形卻完全不同:怡君跟她越來越親,現在真讓她有貼心小棉襖的感覺,為此總後悔以前不夠疼愛這個孩子;碧君也算是成長了,有所進步,可比起怡君,那點兒進步微不足道,總這樣下去真的不成,為此便總自行檢點,發現自己真不是教導兒女的材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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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國風的案子,經由內閣安排專人發力查證之後,仍舊是不能確定此人貪墨被彈劾的那五萬兩,卻查出了此人有過行賄受賄的行徑,數額都不少於五萬兩。
在同時,程詢上摺子指出,大力舉薦錢國風的人是尹希,當初對彈劾錢國風的兵部堂官反將一軍並得手的,正是尹希的門生。
尹希那邊,則在這時候列出程清遠在次輔位上行差踏錯之處,並細數了程清遠種種與屬下、門生勾結牟利的事。
讓程詢意外的是,那邊列舉的關乎父親的罪行,竟都是父親確實做過,但已收拾了爛攤子的事兒。
外人就算知情,也不會知曉得這樣詳盡。
不是他,那麼,還能有誰會派人在適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