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公外婆也察覺出氣氛的不對,打圓場說:“家裡也有司機,讓家裡的司機送檸檸他們也可以。”
還好,曲鬱山的司機很快到了,曲鬱山坐上車就給自己的家庭醫生髮了一條簡訊。
“不去醫院檢查下嗎?”崔檸不放心曲鬱山的病,也不放心那杯消失的水,他怕曲鬱山身體出問題。
但曲鬱山身體難受,實在不想去醫院,搪塞道:“沒事,陳醫生也會抽血做檢查。”
等到了學校門口,曲鬱山催崔檸回學校上課,自己回出租屋等家庭醫生上門,哪知道崔檸直接請了假。
“你又請假?你還要不要高考?”曲鬱山這話剛落地,就被對方一個眼神堵了回來。
崔檸對高考基本上是十拿八穩,前天下午b大的老師也打電話給他,邀請他下週二下午去參觀。現在他在學校讀書,不過是不想讓自己寫題的手感喪失。
“你燒退了,我再去上課。”崔檸臭著臉說。
家庭醫生來得很快,聽曲鬱山說自己可能被下了藥,先給抽了一管血,再仔細檢查曲鬱山的病情。
“不嚴重,打一針退燒藥,再吃點藥就行。”家庭醫生說。
退燒藥是打屁股,曲鬱山原來也當著崔檸的面打過屁股針,但這次跟上次的感覺就完全不同了,上次他還厚顏無恥地讓人給他撓癢癢。
這次針剛打完,他就想把褲子扯上去,但被攔住。
“血還沒止住。”是家庭醫生說的。
崔檸幫忙摁著棉籤,也應了一聲,“對,別亂動。”
家庭醫生留下藥,再指導了崔檸幾句,就帶著抽好的血走了。曲鬱山趴在床上,聽到外面的關門聲,扭著脖子轉過來看自己屁股,“好了嗎?”
崔檸拿開棉籤,盯著雪白兩團上的小血孔,見沒有再冒血,“好了。”他剛說完,就發現曲鬱山火急火燎穿褲子,一時又吃醋上了——曲鬱山今天穿了周望卓的衛衣。
他氣不過,把褲子又是一扒,避開小血孔那邊,手輕輕在另外一邊打了一下。
這一打,雪團如果凍般直顫。
曲鬱山本就燒得厲害,捱了一巴掌,不僅是臉紅了,脖子一路往上燒,胡亂把褲子一扯,再滾進被子裡躲起來。
躲起來十幾秒後,意識到自己反應不對,探出頭想教訓崔檸不可以這樣,但崔檸已經轉身去廚房了。
錯過教育的最佳時機,曲鬱山只能又窩回被子。大腦開始有睡意的時候,崔檸回來了。
“先別睡,吃了藥再睡。”
曲鬱山聽話照辦,吃了藥再躺下去。吃的藥彷彿有助眠奇效,本來只是一點睡意,吃藥後跟昏迷似的睡了好幾個小時,最後被崔檸喊醒。
“鬱郁,吃中飯了。”
曲鬱山還困著,不肯起床,翻了個身想繼續睡。崔檸看到曲鬱山像個小孩似的賴床,先是一愣,隨後一直臭著的臉終於緩和。他抿了下唇,彎下腰,把曲鬱山蓋著大半張臉的被子往下扯一點。
唇跟羽毛似的落下來。
其中一處落在曲鬱山眼皮上。
帶著熱氣、溼氣的吻,像火星子墜入。
曲鬱山眉頭一皺,想往被子裡躲,可他怎麼躲都避不開,親他的人好似饕餮,要將他吞下去,氣得他只能睜開眼。一雙眼因為病情變得溼漉漉的,臉白唇紅。
他想罵人,但在罵人之前,身邊的少年先軟著聲音開口,“先吃了飯再繼續睡吧,別把胃弄壞了。如果你不想起,我端過來餵你?”
曲鬱山:“……”
他把罵人的話默默憋回去,“我起。”
中午的飯是崔檸做的,因為曲鬱山生病了,特意煮的蔬菜粥,因為手藝好,曲鬱山並沒有因為病情而胃口減少,還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