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破產了,上了失信被執行人名單,沒辦法考公。
曲鬱山木著臉坐了好一會,又搜尋起破產能不能考教師資格證,網上沒查到什麼有用資訊,他轉而去問人。
能考。
於是曲鬱山又把紙取下來,改了幾個字,重新貼回去。
說考就考,只是有些拿不準該考麼科目,主科老師壓力大,還是選副科,曲鬱山選的初中,覺得初中相對輕鬆。
當天下單買的書第天就到了,但曲鬱山拿著到手的生物資料書傻眼了,這題目怎麼看起來那麼難?
如果他再把貼在窗戶上的紙偷偷撤下來,會不會很丟人?
*
崔檸知道曲鬱山要考教師資格證,沒有打擊他的熱情,反而很支援他在家裡學習。
兩人並排在書桌前坐著學習,這張書桌單人夠用,兩個人坐塊就嫌擠,崔檸思轉,第二天一張定製兩米多長的書桌抬了進來。
曲鬱山許久沒做過生物題,對生物的知識是忘得七七八八,重拾初高中的生物知識,他有些頭疼,擰著眉攥著筆,副要跟面前的書決一死戰的表情。
崔檸看完自己的專業書,轉眸看到的就是這副光景。
他沒出聲打擾,直至曲鬱身伸手摸水杯,他才出聲:“等等,我幫你倒。”
水杯沒水了。
除了吃飯有壞毛病,曲鬱山寫題目也有毛病——
喜歡喝水。
遇到難題,就習慣性抿一口水,把唇抿成水紅色。連喝兩大杯,崔檸奈地攔住曲鬱山摸水杯的手,“不能喝了,你今晚喝了好幾杯水了,題目很難嗎?”
幾個月前是曲鬱山催崔檸讀書,現在搖身一變,他變成那個讀書的人,在知道崔檸現在已經在提前學大四的課程,曲鬱山怎麼好意思說自己覺得初中生物教師資格證的題目難,只能強撐臉面搖頭。
“不難。”
崔檸沒有揭穿,只說:“我幫你看看。”
相比書上的答案,崔檸講解題目思路明顯要更加清晰,很容易便將知識點串在一起,曲鬱山宛如醍醐灌頂,立刻拿著書開始做題,連做好幾道相同題型的題目後,他覺得自己總算把這個知識點完全掌握。
曲鬱山還繼續學,可下秒被人抱起。
“都十點了,該睡覺了。”崔檸最近不知道從哪裡學來的壞毛病,動不動就要抱著他走。
“誒,可我還沒看完,你平時都學到一兩點。”曲鬱山意思是他能學那麼晚,可話剛落,就被崔檸咬了口。因為抱著,這口直接咬在了臉頰處。
曲鬱山一向是十點多就睡覺,被崔檸強行拉去浴室洗漱,回到床上後,睡意轟然上頭,不跟崔檸計較之前咬臉的事情了。
看著曲鬱山進入熟睡狀態,崔檸輕聲起床出了房間。他把手機開啟,將傍晚時分收到的簡訊點開,又仔細看了遍。
連學十幾日,曲鬱山幾乎沒出門,偶爾出門都是跟崔檸起,還要全幅武裝。他本就身材高挑,面板雪白,捂得這麼嚴實,在外面走,總有人誤以為曲鬱山是明星,投來眼神。
今天他們就碰到一個,非說曲鬱山是明星,問可不可以合影。崔檸瞥過那個女孩子的手機,不動神色用自己擋住曲鬱山,“不好意思,他不是明星,你認錯了。”
“真的不是嗎?”女孩子不依不饒,“你取口罩眼鏡讓我看嘛。”
因為女孩的行為,漸漸有人圍了上來,好奇地看著這幕。崔檸眼神逐漸冰冷,往周圍掃了圈,壓低聲音對女孩說:“別裝了,告訴周望卓,他別想再看鬱郁的臉。”
說完這句話,崔檸拉住曲鬱山的手從人群中出去。女孩聽見崔檸的話,猛咬牙,竟拿著手機追,邊追邊喊最近個大火藝人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