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怎麼反駁。
那三個人見裴鶯鶯反駁不了,便低頭悶笑。
裴鶯鶯這個扭傷給她的日常生活造成了很大的麻煩,她給舞蹈培訓班打電話請了半個月的假,又跟大藝團請了假。輔導員知道她受傷的訊息,特批了一天假,讓裴鶯鶯可以不用去上課。休假的第二天,裴鶯鶯就一蹦一蹦去上課了。
除了容易遲到,還容易吸引旁人的視線,常婷一邊扶著裴鶯鶯跳樓梯一邊開玩笑,“下次可以穿你那件兔子帽子的外套。”
而最讓裴鶯鶯苦惱的是季棠。
自那夜之後,季棠沒有再給她打電話,她也不敢打電話給季棠,因為她不僅心虛,更不知道該說什麼。
心虛什麼?
裴鶯鶯自己都想不清楚,就像她想不清她對向於童的心思。
常婷她們都說她肯定喜歡上向於童了。
裴鶯鶯這幾天都會想起那個在醫院裡的牽手,每次想起來,她都想笑,那種笑意根本藏不住。
這種感覺就是喜歡嗎?
如果她真喜歡上向於童了,那她......可能沒辦法再幫季棠做事了。她不能有喜歡的人還去做那些事。
週末的晚上,向於童準時給裴鶯鶯打了電話。
裴鶯鶯已經洗完澡坐在了床上,她怕室友們聽見自己的電話聲,還特意縮排了被子裡。
“喂?”裴鶯鶯聲音很小。
向於童似乎愣了一下,“嗯?”
裴鶯鶯咳了一聲,依舊聲音很低,“我室友們睡覺了,她們一向睡得很早。”
她的話落,就聽到常婷平地一聲吼——“臥槽,誰吃了我桌子上的小餅乾?”
向於童沉默了,他好像聽到了。
裴鶯鶯尷尬地把頭埋進枕頭裡,她還想掙扎了一下,就聽到向於童低聲說。
“我知道了,你室友們都睡著了,那我們聲音小一點吧。”
裴鶯鶯,“......”
她笑不出來。
向於童分明看穿了,只是不點破而已。
“躲被子裡打電話會壓到腳嗎?”
“我把腳放在被子外呢。”說出來的那瞬間,裴鶯鶯立刻捂住了自己嘴。
她剛剛說了什麼?
向於童在那邊哦了一聲,只是那一聲哦裡,裴鶯鶯總覺得自己聽出來了笑意,他好像在笑話她。
“你腳好一些了嗎?”不知道是不是他也壓低了聲音,今夜向於童的聲音聽起來格外溫柔,如流水一樣,潺潺地流進了裴鶯鶯的耳朵裡。
“好多了,我現在已經能自己上下樓了。”
“那就好。”向於童說,“有好好擦藥嗎?”
“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