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就是小太后和帶兵時一樣玩兒命,可她就在這麼幹,他們還束手無策。
他們也總算明白,她為何將探皇陵的訊息控制在重臣、禁軍知情的範圍了,要是傳揚出去,她恐怕還沒到這兒,京城就亂套了。
裴行昭笑得微眯了眼睛,“走著。”
五個人將要面臨的是冒險之旅,卻都氣定神閒,無一絲緊張驚懼。
裴行昭離開皇城之後,壽康宮和清涼殿看起來都與平日沒有任何不同,宮人人照常各司其職。
太后不在宮裡,可以瞞很多人,卻不能瞞太皇太后和皇后。
阿嫵依照裴行昭的吩咐,去了一趟慈寧宮,對太皇太后說,裴三夫人病故,太后心裡始終記掛著,這兩日要回趟裴府,再酌情選一個寺廟,給裴三夫人在廟裡點一盞長明燈,已盡哀思。
太皇太后剛一聽,有點兒意外,她以為裴行昭早就悄悄地回過孃家了,但轉念一想,也就覺得自己理解了:親人病故,怎麼可能只盡一次兩次的心意呢?像她,對康郡王英年早逝的事,連續七日唸經拜佛吃素,心裡才平靜了一些,裴行昭卻不能跟她一樣,把宮裡當自己的家。
她於是點了點頭,說太后回來之後,替我轉告她,世事無常,生死也無常,這種事,在宮裡經歷的尤其多,一定要看淡些。
阿蠻那邊去了坤寧宮,與阿嫵的說辭不一樣,她照著裴行昭的心思說了實情。
皇后聽了,臉色都變了,“去皇陵?太后親自去?會不會很危險?萬一……呸呸呸,不會有事吧?”
“不會。”阿蠻忽閃著大眼睛,說完實話了,便該扯謊了,“有楊郡主、許大人和暗衛護著,太后也不會親力親為什麼事兒,用不著,皇后娘娘說是不是?”
皇后哪兒細究過太宗地宮到底是什麼情形,知道有機關,卻不知道有多危險,聽她這麼說,也就這麼信了。
“請皇后娘娘務必不要外傳此事,”阿蠻行禮,誠懇地道。
皇后道:“本宮自然不會告訴任何外人。”
阿蠻又道:“畢竟是出宮去,嬪妃宮人知道了,少不得傳來傳去,萬一傳到太皇太后耳裡便不好了——阿蠻對她老人家是另一番說辭,我們要是露餡兒了,可就有些麻煩了。”
皇后立刻意識到,比之太皇太后,自己是被太后全然信任的那一個,忙再次允諾不會告訴任何外人,又問了問阿嫵那頭是怎麼個說法,省得太皇太后提起的時候,摸頭不知腦。
這日下午,喬景和去了趟北鎮撫司,見了見陸雁臨和廖雲奇。
這一陣過堂的次數不少,表面功夫算是做到家了,眼下官員百姓的注意力已經被轉移到別處,許徹又不在,喬景和實在沒必要在大堂上面對二人,對這兩個,私下裡更方便問出些東西,在大堂上不過是車軲轆話。
陸雁臨和廖雲奇相繼到了詔獄之後,住處都不錯。喬景和走進楊攸所在的小院兒,心思與楊攸過來那次大同小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