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會有朝臣盼著每日來一出吧?
“重活是假,可你的眼界到底比尋常人開闊了許多,有得有失便是如此。言盡於此,日後好自為之。”裴行昭輕一擺手。
元琦什麼都說不出了,默默地行禮退下。
裴行昭去了室內的小書房。
沈居墨正在看太宗皇陵的佈陣圖,是裴行昭和楊攸、許徹等人一起繪製的。
“怎樣?人手備齊了麼?”裴行昭問。
“兩日後到齊。”沈居墨交給裴行昭一本花名冊,“明細單子我看過了,那死老頭子真是帶著座大金山死去了。”
裴行昭莞爾。
“難得做回賊,想給國庫添多少銀兩?”沈居墨笑問。
“湊個整兒吧。”裴行昭說。
“多少?”
作者有話說:
有親人破產了,這幾天幫著處理點兒事情,晚上幫著帶帶孩子,實在沒時間碼字~欠的更新往後慢慢補上~
筆芯麼麼噠,我會繼續努力的!
裴行昭伸出兩根手指, “如何?”
“還算值得。”沈居墨笑說。
“餘下的事兒就交給你了。”裴行昭給自己倒了一杯酒,在他對面坐下來, 愜意地品嚐。
沈居墨瞧著她, 目光靈動,神采奕奕的,心緒隨之愈發明朗, 也倒了一杯酒,和她碰杯。
太宗皇陵那邊, 裴行昭的人手已經過去了,煞有介事地忙碌著, 運送木料石料機關所用之物進去,把所謂拆除的廢料送出。這樣忙活一些時日, 人們對那邊的關注之心就淡了,她也就可以著手送出那些財物了。
沈居墨曉得, 這件事固然令她心寬幾分, 但她由衷舒心的是推翻舊制以及即將著手的修改關乎女子律法之事。充實國庫,到底是近在眼前的,沒有那些監守自盜的財寶, 她和各方封疆大吏也會變著法子生財,而推翻舊制修改律法, 則是當下與後世長遠受益。
元琦那邊,已被請到了一個待客的小花廳,下人說裴二小姐就快到了。
元琦坐在太師椅上,端著一盞茶,恍惚的心神漸漸清明起來。
有些事, 她到今日才意識到:那個人固然適度地幫到了她一些, 卻無意從根本上改善她的處境, 不曾告訴她能夠切實利用起來的訊息。
他的根本目的,只是利用她。
自被太后召見那次到今日,這麼久了,他沒有任何訊息,必然是在暗中觀望著情形,她若能得到太后賞識,他無論如何也會傳遞訊息給她,相反,他就會一直晾著她了吧?
以後她要怎麼辦?
太后根本不需要什麼助力,對於誰透露將要發生的事甚至有著逆反、厭煩的心思,那麼,她就是多餘的存在,做夢都不要幻想往太后跟前湊了。
他對她的指望落空了,會不會除掉她?
不,他有那麼大的本事麼?又或者說,他敢在天子腳下殺人滅口麼?
未必。
來到京城之後,他只派人傳遞過一次訊息,還是繞了好大的圈子,傳話都這樣遮遮掩掩的,怎麼有膽子有人手殺人?
——第一次,元琦對那人的評價變得客觀的同時,也變得刻薄。
而這也讓她心寬了幾分。
此刻起,就聽從太后的話,不動聲色,若無其事地度日,出入宅門多加小心便是了。
他教她的,她學以致用,他的指望已經不切實際,她便再不會做白日夢。
話說回來,太后不曾盤問她那人是誰,那人相關的一切,她已經該感恩戴德,再執迷不悟,真就是自己往絕路上走了。
太后說的才是正理,她就算有那份兒好高騖遠的心,也先得把自己的一身爛帳理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