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別處。
“二爺、三爺和我,都說這是胡鬧,一來就算調令下了,大伯也會抗命,那時的主帥與他,說情同父子也不為過,他統領的兩萬精兵,也是親自帶了好幾年的,他怎麼拋得下。
“二來這等於給大伯埋下被人指責怯戰的隱患,兵部的人不管同意與否,都難保有朝一日走漏訊息。大伯一身傲骨,怎麼能沾上那種髒水?”
阿蠻點了點頭。將士最可貴之處,就是哪怕身負重傷,也不肯下戰場,哪怕明知前面是死路,也無懼無畏。
二夫人往下回憶道:“老夫人、大夫人聽不進去,自顧自找門路,銀錢流水般花出去,跟兵部那些品級低的堂官家眷打交道,求她們幫忙往上疏通。
“二爺三爺氣狠了,讓我幫他們想法子,鎮壓賬房和各個掌櫃——她們沒錢可拿了,總不可能拉下臉四處借錢去。
“我陪房裡有一個做過多年大掌櫃的,不消幾日就幫著辦妥了,橫豎她們對賬目一知半解,糊弄起來也容易。
“她們要動外院庫房裡祖傳的寶物,外院管事不見得每次都攔得住,我就……就讓二爺、三爺跟她們提分家,她們是絕不肯的,那樣就白張羅著讓我進門了。”
阿蠻微笑。
二夫人見她沒有不悅,輕輕透了一口氣,“之後,她們開始打我的主意。
“我早就防著這情形,把嫁妝安置到了陪嫁的宅子,房裡沒留值錢的東西。她們看過我已經空了的小庫房,要我跟孃家借一萬兩銀子。
“我就讓她們先把欠我的錢還清——初成婚,百兩的,她們沒少從我手裡拿。
“她們一通奚落辱罵,下九流的戲子都比我強的話都說了出來。
“真把我氣急了。我畢竟是當孃的人了,慣著她們,往後孩子怎麼看我?索性也跟她們犯渾,說我的嫁妝都不見了,總不能是我自己弄沒的,要拉著她們去族裡評理。
“她們不敢硬碰硬,氣得直哆嗦,說要讓二爺休了我,我就說要到順天府告狀,倒要問問青天大老爺,我犯了七出哪一條,順帶著請官爺幫忙找找嫁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