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西。”
“哀家勸你謹言慎行!”
“話趕話而已,太皇太后何必大動肝火?”
“哀家這就帶安平離開,倒要看誰敢攔著!”
裴行昭笑意淺淡,“安平不能走,皇室的臉都被她丟盡了,臣妾既然知情,便不可輕縱。太皇太后能代表整個皇室?”
“裴行昭!”太皇太后額角青筋直跳,“你要違逆哀家?!”
“一碼歸一碼。別來回扣帽子了,臣妾也很擅長那一套。”裴行昭不以為然地睨著太皇太后,“安平在壽康宮外暈倒,沒個說法不能走。日後有個什麼動靜,病了要嫁了什麼的,臣妾總要有個應承外人的說法,不然,罪過不還是臣妾的?”
“那就告訴皇上!請他來!”太皇太后鐵青著臉回身落座。
“那麼,安平重則一屍兩命,輕則服一碗藥,到庵堂落髮。”裴行昭奇怪地瞧著太皇太后,“這種事,作為帝王、男子、一家之主,能容忍的不多。怎麼您像是認為這種事不算什麼似的?”
“你、你……”太皇太后胸腔劇烈地起伏著,“你成心要氣死哀家!”
“臣妾在說的,無不關乎皇室體面。”裴行昭望向已經回神驚惶不已的安平,“你怎麼說?要不要請皇上親自發落你?”
“不要,不要!”安平的手又落到腹部。她肚子裡的東西,可是國喪期間懷的……
太皇太后一陣頭暈眼花。百上加斤的,竟是她的孫女。她怎麼會教養出了這麼個孽障!?
裴行昭正色對安平道:“自己看著辦。”
安平想了好一陣子,跪倒在太皇太后面前,哭了起來,“祖母,我錯了,您開恩,幫幫我……”
太皇太后用力按著眉心。她跟裴行昭吵了半天,安平三言兩語就害得她白費了力氣。
她的手落到座椅扶手上,又狠狠地揮出去。
阿嫵早就防著這種情形,一直站在安平近前,很從容地帶了安平一把。
安平躲過了那不知道多狠的一巴掌。
太皇太后撲了個空,一時間收不回力道,人朝著地面栽去。
幸好吳尚儀反應快,及時將人拽住。
裴行昭一笑,“太皇太后息怒。臣妾怎麼敢違背您的意思,早已派人去請皇上了。”
既然已經去請皇上了,剛才說那麼多幹嘛?這不是成心氣她麼?不,是戲耍她。太皇太后雙眼噴火地望了會兒裴行昭,又望住安平,忽地雙眼往上一翻,人往後仰去。
吳尚儀低撥出聲。
“韓太醫,”裴行昭氣定神閒,“你的針呢?”
韓太醫給太后施針的時候,吳尚儀對裴行昭道:“太皇太后身子不妥,不論什麼事情,都該押後再議。奴婢要送太皇太后回宮,請太后恩准。”
裴行昭不理她,連個眼神都不給。
吳尚儀求助地望向皇后。
皇后權當沒看見。
安平跪坐在地上,心裡清楚,這次的禍惹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