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證。”頓了頓,又道,“殺了他。”
作者有話說:
麼麼噠,我會繼續努力的!
當晚, 裴行昭在壽康宮為馬伯遠設宴,張閣老、禁軍統領顏學開和、許徹、陸雁臨作陪。
皇帝聞訊後, 想著自己不在場, 幾個臣子與太后說話更自在,便沒去捧場,差人送去兩壇九釀春, 著御膳房加了幾道硬菜。
太皇太后和皇后聞訊,一個賜了兩道菜, 一個送了葡萄美酒。
因為都是老熟人,裴行昭便不拘禮, 和幾個人圍著偌大的圓桌坐了,左手邊是張閣老, 右手邊是馬伯遠,其餘三人按品級就座。
酒至半酣, 顏學開、許徹和陸雁臨興致濃烈地搖色子拼酒的時候, 馬伯遠與裴行昭提及一事:“宮裡王婕妤的知府父親,在我的轄區。前一陣宋閣老打過招呼,便有王知府的同僚、下屬彈劾他, 我正命人辦著呢。私德實在不敢恭維,上次考績評了個差, 要不就打發他回家吧,一門心思要兒子,踏踏實實忙這事兒去。”
裴行昭莞爾,“行啊。宋閣老這人著實有點兒意思。”宋閣老怵誰,要麼拼命地往前湊, 要麼當面服軟, 要麼見縫插針地揣摩著對方的心思辦些事兒。這件事, 是品出她賞識原東家,便去找與原東家和離的那廝的不是了。
馬伯遠也笑,“可不就是,萬金油似的。”
“這事兒倒是辦得恰逢其時。”張閣老接話道,“接下來北直隸設織造局,要找商賈幫襯,原東家便是首選吧?”
馬伯遠頷首,“她有些生意就在我的轄區,最先想到的只能是她,前幾日遞話了,人家問清楚原由,特別爽快地應了,說何時定下來,便去松江一帶聘請技藝精湛的人手過來,按部就班地籌備。”
裴行昭問:“那您這邊還有沒有難處?種子的事兒有沒有著落?”她對種地沒經驗,卻也知道,作物種子都要精心挑選好的,以馬伯遠目前手裡的那些,怕是不夠用。
馬伯遠笑得很舒心,“有了,我跟雲南、松江兩地求助了,松江那邊看著你跟我的淵源,加上你曾在那邊任職,立馬應了,說以後情形喜人的話,別擠兌他們就成,有好大家分;雲南那邊一口回絕,說我胡鬧。也正常。”
裴行昭點了點頭,“辦什麼事兒都是這樣,不可能誰都贊成。既然種子有了著落,就不需要向雲南那邊的官員施壓了。往後情形好了,咱們再跟那邊顯擺。”
馬伯遠和張閣老都笑了,前者又很慶幸地道:“原本今年是節氣到了,但春日來得遲,解凍得晚,不是好事。可我疏通各方面關節需要時間,老天爺這也算是多給了我半個來月,擱往年,這就得播種了,今年則要再過個半月二十天的,滿夠了。”
裴行昭和張閣老同時端杯,和馬伯遠碰杯,“辛苦了。”
家宴一般的宴請到戌時結束,賓主盡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