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西城烈臉上戾氣四起,他知道她最怕什麼,他坐到了她的身邊,掐著她的下巴,問道:“你將你剛才的話,再說一遍?”
她絲毫不害怕他,惡狠狠地盯著他的眼睛,“西城烈,我看不起你。”
他手上的力氣很大,幾乎將她的下巴捏碎,“花纖楚,你以為我看得起你麼?”
“既然我們互相看不起,那便兩不相干,我不問你的事情,你也別管我的事情。”
西城烈鬆了手,他笑得有些淡然,“你想得美,你想本王子不管你的事情,你就是想揹著本王子去見白千雲,你是本王子的王妃,就算本王子不要你,你也休想與其它男人在一起。”
花纖楚的手在袖子裡面捏成拳頭,可是奈何,這就是她的命,本該屬於三公主赫連鈺的命到了她的身上。
她因為替她跳了一曲舞,就變成了瓊花公主,變成了西城裡的王妃,而她這次回來汴城,三公主赫連鈺沒有來看過她一面,甚至連一句話都沒有差人帶來。
馬車行至花府門前停了下來,門口守衛見到是西城烈的馬車,興奮得跑進去通報,而西城烈又拿出他虛假深情的一面,扶著她下了馬車,不時在她耳邊溫聲細語道:“纖楚,小心些。”
花大人和花夫人出來看到這一幕,甚是開心。
他們二老也有五年多的時間,沒有見到自己的女兒了,如今見了,在對西城烈行禮以後,便走到了花纖楚的面前。
花大人不善言語,只是眼眶溼了,花夫人握住花纖楚的手,不停地說道:“纖楚,你可終於回來了,你不知,自從你嫁人以後,我們日日想念你,如今回來了就好,快,快我們進屋說話。”
花纖楚見到自己的爹孃,內心也澎湃,她聲音有些哽咽地說道:“好。”
西城烈看向她,她在他面前從來都是一副什麼都不在乎,什麼都不感興趣的樣子,不想她回到花府之後,竟是在他面前哽咽了。
有的人,就是擁有太多感情,而恰恰這樣的人,最容易被人抓住把柄。
西城烈跟著他們一同進入了花府,花夫人一直都是握住花纖楚的手,不時問道:“纖楚,你在西城國,過得可還習慣?”
“習慣。”
為了不讓他們擔心,除了說習慣,她不知道該說一些什麼,那些事情,註定只有她一個人知道,一個人承受,她只需讓他們知道她過得很好,不要為她操心,她很明白爹是一個怎樣的人,他一腔忠義,對東黎忠心耿耿,是那種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的人。
就算爹知道她過得不好,但是爹為了大局為重,不會為她討回公道,而是會要求她為了東黎與西城的交好,讓她忍。
說出來,不僅無法改變的處境,還會讓在乎她的人難過而已。她的那些事情,她並沒有打算要說。
入了花府大廳,四人皆是坐好,丫鬟給他們倒了茶水,花大人舉著茶水,對西城烈笑道:“西城王子,小女纖楚自小被我慣壞了,她做的事情若有不妥之處,還請西城王子不要與她一般見識。”
西城烈笑道:“岳父,纖楚知書懂禮,她可並沒有做任何不妥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