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發現他的聲音有些不對勁,她扭頭一看,赫連啟臉色蒼白,身體搖搖欲墜。
“你怎麼了?”
“我好像被射中了”
好像?
這人感覺系統麻木嗎?被射中了箭都不清楚?
赫連啟說完,他就一下子從馬背上面栽了下去。赫連啟是趴在地上的,所以她看見他的後背紅了一大片。
白小玲廢了一些力氣才從馬背上翻下來,她搖了搖地上的赫連啟,他並沒有多大反應,她再檢視他的傷口,他的傷口只有一個小指大小的血洞,而血洞的溫度明顯比較低,而且傷口之中還有一根細小的冰針,沒過多久,冰針徹底融化在血液中。
“赫連啟。”
他連睜眼都有些困難,“走”
她拉著他一條胳膊,架著他的身體,兩人在汴城的大街上走著,現在太晚,已經沒有什麼店鋪還開著門。
而且剛才他帶著她一陣亂跑,這裡是什麼地方她都不知道。
白小玲扶著赫連啟來到了一家藥鋪外,她使勁拍門,“大夫,大夫,救命。”
拍了一陣子,大夫終於將門開了。原本大夫臉上不悅,但是看見赫連啟傷得這麼重以後,他連忙幫著白小玲將赫連啟扶進去。
大夫檢視了傷口,他眉頭緊皺,然後搖了搖頭。
“姑娘,他是你的誰?”
赫連啟不過二十二,他的年紀和她現在這副身體的年紀相仿。而她穿越前就已經二十二了,所以他應該算是她的一個小弟
“他是我的小弟。”
“令弟不行了,趕快準備身後事吧!”
她心裡咯噔一聲,然後她的手腕,卻被人抓得很緊。
她低頭一看,抓住她的手的人正是赫連啟。
赫連啟這個野心勃勃的人,他怎麼可能允許自己這般死去,這件事情不過是他計劃中的一步而已。
白小玲道:“大夫,求你救救我的小弟,無論多少診金,我都願意支付。”
“這不是診金的問題。而是他不僅是受了傷,而且還中了毒。”
“什麼?”
難怪那群黑衣人在確定赫連啟受傷以後,就沒有在追殺他們,原來剛才那根冰針上竟然有毒。
大夫繼續說道:“令弟身上的傷口並不大,也不深,他的傷口處也沒有箭。但是他的傷口處卻溫度較低,而且混雜了還有兩種藥。一種藥麻痺人的神經,讓人感覺不到疼痛。另外一種藥則是毒,等到令弟發現自己受傷之時,已經毒浸透四肢百骸,藥石無醫了。”
赫連啟雖說閉著眼睛,但是她知道他並沒有昏睡過去,因為剛才大夫的幾句話以後,他抓得她更緊了。
白小玲拍著他的手,“好了,好了,在你沒有嚥氣之前,我不會放棄你。若是你當真不幸去了,我也會送一份重禮到你府上。”
送一份重禮到他府上?
他的母親死了,他並未娶妻,並無子嗣。
他要這重禮有何用?
赫連啟還是抓住她不放,彷彿一旦將她放開,那麼他就猶如在大海中即將溺亡的人,失去了最後一根浮木。
他原本以為赫連白只是想要教訓他,想不到他竟然是想要他死。
白小玲問道:“若是將他傷口裡面的毒血吸出來呢?”
“若是能將他傷口裡面的毒血吸出來,然後再用銀針排毒,藥膳調理,興許能救他一命。不過他所中之毒太過霸道,吸毒之人也會染毒身亡。姑娘,我是開門做生意的,家裡上有老下有小,實在不能以這一命換一命的方法來救治令弟,還請姑娘諒解。”
“大夫,我不會讓你以一命換一命的方法來救他,我自會想法將他傷口裡面的毒血吸出,只是等待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