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白沒再聽赫連絕的勸阻,已經疾步離開。
赫連絕一直搖著頭,這件事情可如何是好?
另一邊,沈琮青他們一行人已經到了將軍府,走到將軍府的門口,吳順抱著梅香的屍體卻沒打算進去。
梅香從小被送進宮裡做宮女,早已與家人斷了聯絡,他也不知道她的家人在何處。
可是他覺得,白小玲生產不到一個月,若是將梅香的屍體抱入將軍府,不吉利。
“大哥,你們都進去吧!我去給她找一個好地方,好生將她葬了。”
一般人死以後,需要停放幾天,朋友親戚前來悼念,但是梅香並沒有親戚朋友,也就沒有這個必要。
沈琮青道:“吳順,將她抱進去,給她換一身乾淨的衣服,讓她走得體面。”
“可”
沈琮青知道他在想什麼,他說道:“你放心,你大嫂不會介意這些。”
“大哥,這輩子當牛做馬,我會報答你的恩情。”
“好了,別說這些,我不要你當牛做馬,你是我出生入死的兄弟。”
將軍府的偏房大廳內,一名女入儉師正在給梅香縫傷口,等到將傷口縫好,又給她穿了衣服,給她上好妝,她雙手疊放在腹部,看起來就像是睡著了一般。
入儉師得了賞賜,她就離開了,吳順在梅香的屍體前替她燒紙,幾個將軍府的親衛都站在他旁邊陪著他。
這段日子的每天夜裡,沈琮青都會到她房中休息,而且他的常用之物,也都搬到了她這裡,他今夜這麼晚還沒有回來,她有些擔心。
白小玲還坐在房中喝茶等待沈琮青,冬月急忙來報,“夫人,夫人,不好了。”
“何事這麼慌慌張張?”
“剛才我聽丫鬟們講,今夜吳副將抱回來了一個死人。”
白小玲眼皮一跳,道:“什麼死人?”
“不知道,不過我聽掃地的羅丫鬟說,那個死人還是個姑娘,穿的好像是宮女服,死得很慘,全身都是血。”
她心中一顫,穿著宮女服?幾乎瞬間的,她就想到了梅香。
前幾天沈琮青才對她說了,吳順與梅香的事情。
她對冬月說道:“冬月,把我的披風拿來,我要過去看看。”
“夫人,你還有一天才出月子。”
“披著披風,吹不著風。”
“是。”
冬月給白小玲披上披風,兩人前往偏房去了,走到偏房門口,她沒有聽見哭泣的聲音,只是聞見一股香燭的氣味。
沈琮青轉頭,見到白小玲來了,他急忙出來將她迎了出來,“小玲,你如何來了?”
她看著停放在屋子中央躺著的梅香,又看了看一屋子面色沉重的男人,她問道:“發生了何事?”
“我到東宮的時候,就已經這樣了,我也不知發生了何事?”
吳順咬著牙說道:“赫連白說我與梅香姑娘私通。”
吳順的這句話一出,立刻就有親衛回應道:“不可能,二哥連梅香姑娘的手都沒有牽過。”
“赫連白是太子,他整天日理萬機,不會來管你們的事情,更不會親自處理你們的事情。如今他這般做了,那就說明是有人在他面前告狀,而且這個人在他心裡十分有分量。”
大家幾乎同一時間都想到了赫連鈺。
一個親衛說道:“赫連鈺那女人真是瘟神,若不是她,我們也不會在春水村後山裡折損那麼多兄弟,她如今又來害二哥。”
“是呀!動不動就說自己是三公主,動不動就說要回去向皇上太后與太子殿下告,如今她可是說到做到了,只是在太子耳邊吹吹妖風,梅香姑娘就沒了。”
“我看我們這次從春水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