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他面前的人,正是這次的西城使者。
他說道:“皇上,這可是我們西城王子花了很大功夫才弄清楚的事實,因為東黎和西城的友好關係,所以王子讓臣無論付出多大的代價,都要將這封王子的親筆信送到皇上手上。”
皇上將那封信拍在桌子上,已是站立不穩了,上次沈琮青對他說那些話的時候,他就已經在懷疑,但是想不到那件事情竟然是真的。
“皇上,沈將軍手握東黎兵權,而且想必他已經知道了自己的身世,還請皇上仔細想想,沈將軍這會兒在邊境在做什麼?據我所知,他已經暗中將沈老夫人和沈小公子秘密送走,他這又是要做什麼?”
他將自己的軟肋從他眼皮子底下都移走,讓他無後顧之憂,可若是如此,為何白小玲還在汴城?
“沈將軍他不會”
“皇上,臣只負責將這個訊息告知您,至於您會不會相信,那是您的事情,臣該說的,已經全部說完,臣這該回去覆命了。”
西城使者退下以後,皇上卻還遲遲沒有回過神來,他坐在椅子上,一坐就是一天。
當初他是太子,祁王是他最具威脅的競爭對手,祁王的那些罪名,有幾分真幾分假,他是最清楚不過的了,他為了讓當年那件事情成為永遠的秘密,甚至將所有關於那件事情的人都全部除掉了,想不到祁王竟有一個兒子活了下來,而且還成為了他的大將軍,手握東黎三分之一的兵權,
而且他的兩個兒子,皆是與將軍府走得較近。現在他正在東黎南詔邊境,若是他與南詔烽見面,兩人合謀想要謀害東黎,那麼東黎將無任何反抗之力,為今之計,也只有使用剛才西城使者呈上來的西城烈的密信中的方法,才尚可保住東黎,保住他一代仁君的形象。
到了傍晚,喜公公在門外小聲道:“皇上,晚膳的時間到了。”
屋內沒有人應答。
“皇上”
“去宣太子覲見。”
喜公公沉默了一瞬,道:“是!”
他在皇上身邊伺候多年,從未見到皇上如此過,也不知道剛才那位西城使者,對皇上說了什麼話。
三刻鐘以後,赫連白來了皇上的寢殿,他見著他如此頹廢地坐著,好似老了十來歲,他問道:“父皇,發生了何事?”
“白兒,朕為了東黎操勞一生,如今的東黎,已是到了生死存亡的時候了。”
赫連白有些不明白,為何就到了生死存亡的時候了?東黎與南詔雖然又起摩擦,但是沈將軍在邊疆,這等事情很快就會被壓下去。
“父皇,兒臣不明白。”
皇上將那封迷信遞給赫連白,道:“拿去好好看看。”
赫連白越看,臉色越不好,當他看完以後,道:“父皇,我覺著沈將軍就算知道了自己的身世,他也一定不會做出傷害東黎之事,沈將軍寬厚仁慈,他一直都是以東黎百姓為重。”
赫連白的話,無疑是戳中了皇上的心,“那麼依照白兒的意思,朕就不寬厚仁慈?”
“父皇,孩兒不是這個意思。”
“當年祁王之事的真相,決不能流傳出來,否則朕得揹負千古罵名。白兒,朕現在有一件事情需要你去完成,你若將此事順利完成,回來以後,便可以登基繼位了。”
“父皇!”
皇上越是這般說,赫連白便越是知道那件事情不簡單,而且與沈將軍那件事情有關。
“前幾天,朕已經收到邊疆的密報,南詔天降神兵,不懼傷痛,沈琮青要求朕給他派去援兵,你便帶著五萬精銳騎兵前去邊疆,要在不動聲色神色之間,既讓沈琮青命喪沙場,又要讓東黎此戰得勝。”
赫連白心中一顫,“父皇!”
“帶著白小玲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