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玲接著說道:“太子殿下,民間傳言,慘死的人得不到投胎,只能在屍體周圍轉著,遇見自己的仇人,說不定還會出來打一個照面。”
“不過不過都是無稽之談。”
白小玲看著赫連白的表情,他這副樣子,明明就是將她的話聽了幾句進去。
“或許吧!像我這樣的婦人,整日沒事,就只會說這些無稽之談。昨天夜裡我還見了梅香,梅香一個勁對我喊疼。”
“日有所思,夜有所夢。”
赫連白的眼睛一直看著梅香的屍體,此時她的手竟然抬了一下,他渾身一涼,微微往後退了半步。
白小玲見此,問道:“太子殿下,您怎麼了?”
赫連白怒視白小玲,“白小玲,你為何戲耍本太子?”
“聽不懂。”
“梅香根本沒死。”
她張大了嘴巴,“沒死?不可能,昨天吳順將她抱回來的時候,早就沒了氣息,她看起來如同睡著了一半,是昨夜入殮師為她整理了遺容。對了,說起那個入儉師,她可真是專業,還將梅香的傷口都縫起來了。”
赫連白的眼皮跳了跳,“不要說了。”
因為他彷彿看見梅香的頭也在動。
他指著梅香的屍體,“白小玲,你仔細看看,梅香究竟死沒死?”
白小玲朝著那個方向看過去,她說道:“死了,死得透透的。”
“胡說。本太子本太子剛才分明看見她動了。”
她睜大了眼睛看著赫連白,“太子殿下,你可不要嚇我。”
“本太子為何要嚇你,也罷,也罷,既然你覺得她死了,本太子誤殺她,心中有愧,給她上一炷香,便也當做是對她的補償。”
白小玲在心中冷笑,呵,在赫連白的眼中,他的一炷香就能抵得了一條人命麼?
她將一隻香取過來,在燭上點著,可是那隻香卻如何都點不燃。
白小玲有些無奈地搖頭,她轉身面對赫連白說道:“太子殿下,恐是梅香姑娘不願意接受您的道歉。”
“她不接受,本太子倒也省了”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梅香的屍體直接坐了起來,她嘴裡吐出一口涼氣,尖銳的聲音如同指甲扣著竹子。
“疼”
赫連白全身一顫,出了一聲冷汗,然後逃也似的離開了將軍府的偏房。
白小龍看著赫連白的背影,她想著,這位太子殿下的定力可真是好,她原本以為這麼一嚇,他會被嚇得慘叫連連,想不到他只是逃了而已。
不過經過這件事情,想必不用她操心,赫連白都會在梅香頭七的那天晚上,請一群道士前去公主殿作法,不為別的,就為了赫連鈺的安全。
古人本就迷信,嘴裡說著不相信鬼神,其實身體還是很誠實。
她轉身看向又重新躺下的梅香,她說道:“梅香姑娘,打擾了。”
左傾從棺材後面走了出來,她解著綁在梅香手上、頭上的繩子,再將支撐在她身後的木支架,她說道:“夫人,這個方法真的有用麼?”
“有沒有用處,七天以後就知道了。左傾,將這香燭拿出去處理掉,換上新的香燭。”
“是。”
這香燭裡面,加入了可以讓人致幻的藥粉,剛才能達到那樣的效果,一來是她借用這藥粉和言語加大赫連白的想象與恐懼,二來便是借用了梅香的屍體。
不過這樣,也算是梅香自己為自己報仇,那麼她在下面也該瞑目的。
公主殿。
宮女荷香平時與梅香關係要好,昨天太子殿下來了一趟,最後臉色不好地將梅香叫走了,直到今天晚上,梅香都沒有回來。
她心裡很是著急,梅香該不會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