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將免責書收下以後,這才重新駕著馬車往茂縣的方向趕去。
赫連鈺坐在馬車裡面,又在大喊大叫,“快點,天亮之前,我一定要趕到茂縣。”
沈琮青,被我赫連鈺看上的男人,絕對跑不了。
沈琮青的親衛軍他們在縣長的安排下,已經全部休息了,明天一早,他們就會到受災最嚴重的村子,那將會是一場未知的硬仗,所以今晚,他要讓他們好生休息。
而他卻睡不著,坐在窗前,看著手裡的紙條,這張紙條上面寫著:西城烈憑黑衣人的衣服布料斷定他們是幽冥的人。
看完以後,他將紙條在蠟燭上點燃燒了。
吳順走到沈琮青身邊,夫人飛鴿傳書來的書信,若不是裡面有重要資訊,將軍肯定會將這張紙條當做寶貝一樣放著,將軍將這張紙條看過以後就燒燬,這就說明裡面有絕密內容。
他問道:“將軍,夫人說了何事?”
“吳順,西城烈與幽冥組織有聯絡。”
吳順有些驚訝,“可是根據我們之前的調查,幽冥組織應該發源於南詔。”
“吳順,你還記得幾個月前,我與小玲前去救冬月的時候,在半路遇到截殺?”
“當然記得,那一次屬下救主來遲,現在想著都還後怕。”
“西城烈與幽冥組織之間的聯絡,說不定就是西城烈曾經在幽冥組織買過我的命。”
吳順一震,“將軍,那次不是冷霜買兇去刺殺夫人?”
他搖頭,他對外那般說,不過是為了真正的幕後黑手放鬆警惕。那次幽冥組織的殺手目標是他,並非白小玲。而且冷霜根本就沒有那麼大的本事,去買那麼多殺手。
“將軍,既然是西城烈買兇來截殺你,為何那些殺手都那麼不濟?”
咳咳,吳順說完以後,就咳嗽兩聲用來掩飾自己的尷尬,他怎麼可以說那些殺手不濟,將軍以一當十,將他們全部剷除,並且毫髮未傷,這隻能說明將軍英勇無比,他怎麼可以說是這些殺手不濟。
沈琮青看著吳順的表情,他笑道:“吳順,你跟了我這麼多年,你應該瞭解我的性子,我更希望你們對我實話實說,拍不必要的馬屁,只能得來一頓板子。”
“是,是,是,將軍說得對。”
“我們之前已經查清楚了,幽冥起源於南詔,若是東黎大將軍死於南詔門徒之手,那麼東黎與南詔大戰,無論誰勝誰敗,最後得利的都只能是西城。然而幽冥故意派出武功不那麼高強的殺手,也正是料到這一點。這麼說起來,幽冥並不是一個單純的那人錢財替人賣命的組織,說不定它真正的領導者,是南詔皇族之人。”
吳順驚訝地睜大了眼睛,“將軍這這”
“若不是南詔皇族之人,一般的亡命之徒,不會將此事與國家大義聯想起來,也不會為了維護國家利益,寧願犧牲組織裡面殺手的性命,也要讓任務失敗。”
“那他們既然是南詔皇族之人,又為何會在十幾年前在汴城尋找一個女孩,他們究竟要做什麼?”
沈琮青搖頭,關於那次事件的案卷他沒能拿到手,他現在還並不能揣摩那次事件,他們的用意。
“吳順,取來筆和紙,我要給夫人回信。”
吳順有些不解,夫人來信中的內容,都是絕密,絕密的內容,將軍還回信做什麼?將軍不怕信在半路別人劫走,然後知道了這絕密事件嗎?
雖然不解,但是吳順還是將筆和紙取來了。
沈琮青將紙鋪在桌子上,想了一瞬,他唇角帶著微笑,然後抬筆寫著:
為夫得夫人掛念,心中甚至歡喜,夫人在家中安心養胎,不宜勞累,不宜操心,不宜太掛念為夫,等到為夫處理好這件事情,便立馬回來,陪伴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