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逐浪想到那一晚發生的事情,不免臉上一燙,他點頭,“是。”
“修得真好。”
“嫂子,我燒了熱水,先洗個熱水腳再睡覺,會非常暖和的。”
“嗯,好。”
沈逐浪可像是她心裡的蛔蟲,他怎麼知道她晚上就是想洗熱水腳?
沈逐浪匆匆回到自己的房中,他關上門,然後把手放在自己的懷裡,懷裡的銀子暖暖的,是他的溫度,還是她的溫度?
他的心跳很快,渾身發燙,他該不會是生病了吧?
對了,上次蔡大夫給他開的藥,他還沒有吃完,吃完那些藥,他應該就沒事了。
舅母回到家中,越想越氣,三個孩子沒有要到糖,一回來就開始哭,“娘,我要吃糖。”
她手裡拿著一根棒子就朝著三個孩子招呼下去,“吃糖,吃糖,一天不吃是會死嗎?”
大舅本躺在床上準備睡覺,天氣冷,他好不容易感覺緩和一點,又被舅母給吵醒,他一下子坐了起來,“吵吵,吵吵,整天吵吵個沒完,你這個臭婆娘,是不是一天不打你,你的皮子就覺得癢?”
舅母一屁股坐在地上,嚎啕大哭起來,她拍著自己的大腿,“這日子沒法過了,沒法過了,大家都欺負我們。”
大舅聽見舅母哭,心中更加煩躁,“你這婆娘,今天是受了什麼刺激?”
“你可不知道,白小玲今天又去了鎮子上,買回了一馬車東西,棉衣棉被大米,給二柱子家,林二狗家,他二嬸家全都送去了,唯獨沒有給我家送。我就說了兩句,你的三妹就讓我領著孩子滾回來。”
“你胡說,三妹性子溫柔,怎麼可能讓你滾回來。”
舅母哭得更加大聲,“我胡說?你不信我,也得信孩子們,他們三家拿著那麼多好東西走,我們家的孩子,連一塊糖都沒有,你說可氣不可氣?白小玲本來手裡還有一點銀子,我提出將銀子給三個孩子添兩件衣服,她硬是不樂意,還說銀子留著給逐浪上學。”
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大舅一聽,也是火了。
他一邊穿衣,一邊說道:“她白小玲算了什麼玩意,不過就是三妹家的一個寡婦,沈家現在還是三妹當家,哪裡輪的上她說了算。我這就去告訴三妹,沈家的銀子,可不能放在白小玲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