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它很適合成為一個洋娃娃。我沒傷害哈勒姆的任何人,你也不需要擔心洋娃娃會再惹麻煩了,而且,我想它的結局很適合你的道德標準。
再見,奧爾。”
晨曦轉身走了,奧爾看著他的後背,有種衝上去攻擊的衝動。可是他的額頭突突地疼著,某種本能在他的大腦裡叫囂著危險,這是從來沒有過的情況。
晨曦向前走了十幾米,停下了腳步,歪頭對著奧爾微微一笑。再次轉身時,晨曦突然消失在了原地,又在五十多米外突然出現,接著再次消失。
他一閃一閃地,像是卡幀一樣,徹底消失在了奧爾的視線內。
即使如此,奧爾也不敢立刻轉身去看達利安,他後退著,退到了達利安的身邊,僵硬著背脊蹲了下來。
更詭異的事情發生了,達利安和其他人閉著眼睛站了起來,擺出了他們剛才昏倒之前的姿勢。
奧爾立刻站起來,重新鑽到了達利安的懷裡。
馬車那邊眾人的笑聲傳了過來,達利安也把腦袋塞在他的肩膀上磨磨蹭蹭。鴉鴉奧丁得意的心情傳遞了過來,表示那個人類的罪犯交給它了,奧爾可以放心去享受和配偶久違重逢,當然,明天要牛肉做謝禮。
一切都這麼快樂,這麼正常,就像一場定格重開的影片。
他剛才與那位晨曦的一切交流,彷彿是他自己虛幻的妄想。
頭頂的陽光照射下來,奧爾只覺得背後發冷。
“我以為你會在索德曼等我。”奧爾把達利安抱得更緊,暫時還不能讓任何人看見他的臉,會讓他們察覺到不對勁,而他暫時不想讓任何人發現剛才的那些事,“我想你,加西亞。非常非常非常想你……”
他把剛剛那件事帶來的驚慌融進了思念裡,這聽起來就不奇怪了吧?
“我也是。”達利安摸了摸他的背,應該是沒發現什麼,“我也很想你……好了,我們回家吧。”
兩人放開了彼此,不過依然手拉著手。
“‘那個’怎麼回事?繼續讓他和奧丁玩耍嗎?”
“那傢伙是半路上想截殺我的劫匪頭子。”
握著奧爾的手緊了一下,知道對方傷害不了奧爾,奧爾也完好無恙地站在他面前,但那對失去的恐懼和對敵人的憎恨,還是在頃刻間將他沒頂。
奧爾的手指在他的掌心中動了兩下,才讓他回過了神。
“他用吐露黑窩點做交易。”奧爾說。
達利安看著奧爾:“我們也能查出來。”
往常成熟穩重的人,賭氣起來,意外地可愛。
“他說無可說了再送上法庭。”
這個時代可沒什麼“重大立功表現酌情減刑”的說法,這種慣犯上了法庭,法官和陪審團最多隻需要兩分鐘,就會下達判決了——絞刑、槍決二選一,大機率是絞刑,因為便宜,畢竟繩子能重複利用,而且只需要給一個劊子手支付工資。
“好。”
“我們回家吧。”兩人還拉著手,奧爾轉身,用另外一條手臂摟了一下達利安的肩膀,“我想給你做飯,回來的路上,我一直在想菜譜。”
很正經的話,但……達利安臉紅了?
“很多菜譜?”嗓音也嘶啞了?
“對。”他剛才的話裡,有什麼錯誤的暗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