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奧爾看著波羅斯泰:“暫時讓他們在門口等一下,我進去看看情況,再說吧。”
跟著波羅斯泰的一位年輕警官等奧爾進去了才低聲問:“蒙代爾警官不想見我們的人嗎?”
“不是不想見我們的人,是那四個人說的話不可信。”看來這是一位和他很親近的人,波羅斯泰很願意為他解答。
“不信任他們?”
“他們值班的時候,伯爵被害,要受罰的啊。假如確定是某一組的事,當然只有當值那組要倒黴,另外一組可以安然無恙。但現在這兩組都是沒看見任何可疑人物,那麼與其互相拖後腿,不如合作,都說不知道。
這樣兩組人最多是一起丟了工作,但看在過去的情分上,在警察局朋友的庇護下,乾點別的,四個人和四個家庭都還能生存。”
所以,警察的口供不可信。
“明白了。”年輕警察點了點頭。
“走吧。”波羅斯泰說。
兩個人也跟著走進了這棟小樓裡。
這地方從外邊看和其他二層樓沒什麼不同,但走進來之後……
這可真是個好地方,沒有刺目耀眼的黃金裝飾,拖地的窗簾用銀色絲線繡出百合,沙發上放著米黃色的純棉靠墊,紅白玫瑰放在草編的花籃裡,牆上的壁畫沒有耀武揚威的將軍或者絢爛奪目的天使,只有玩耍的孩童與秋天的果樹。
這地方的擺設其實有些雜亂,但卻很舒適,這不像是個辦公的地方,而像是個家。
奧爾看錢德勒,這地方可不像是隨便帶個小姑娘回來的歡樂窩。
錢德勒看明白了他的表情,下意識把手抬起來放在胸前:“我說錯話了,我不該聽了些傳言就隨便相信。”
看來他也是現在才陪著奧爾進來的。
“咦?”在他們後邊的波羅斯泰也因為驚訝出了聲。
“你也沒進來?”奧爾看波羅斯泰。
波羅斯泰露出尷尬的笑容:“這個……反正我也看不出什麼來。”
與其等奧爾來了,知道他進過房間,然後向他提問他答不上來,這是非常有可能的。那不如就直接不進了,奧爾有什麼發現,他跟在後邊一起研究。
奧爾無語了片刻,他特別想哀嚎一聲:大哥們!我查案真的是外行!
這樣壓力真的很大,而且他查案的手段,如果放在藍星,很多都是嚴重錯誤的,這是給世人傳遞錯誤資訊啊!
奧爾深呼吸……看達利安:“有血腥味嗎?”
在場的都是知情人,包括那個跟著波羅斯泰進來的年輕警察,他是個血族。
“有,但都是飄在空氣裡的。”達利安說,“是搬運屍體時留下的,周圍沒有血跡。”
那情況就比較“有趣”了,兇手按住死者的嘴巴,整個人撲在他身上,必然是留下了血跡,但他下樓的時候,卻竟然一滴血都沒滴落在地上嗎?
順著樓梯上到二樓,這裡是個家的感覺更明顯了。
二樓本該是主臥的房間敞開著門,這裡被改成了一間會客廳,一張三人的大沙發,一張長榻,兩張單人沙發圍著一張大力士茶几,地毯、沙發、桌布,都是銀綠的基調。酒櫃的上半截擺滿了酒,下半截則是咖啡的必要器具,一邊有個小沙龍供人泡咖啡或調酒。
奧爾看了看壁爐,在索德曼,別說四月用壁爐很尋常,就算是八月也有人用壁爐,不只是冷的問題,還有潮溼。
奧爾走到壁爐旁邊,單膝跪下來,壁爐裡有兩根黑漆漆的木炭,一些灰燼,還有……另外一些灰燼。
奧爾小心地把木炭拿出來,裡邊有幾片灰燼,很像是紙張焚燒後的殘留物。
達利安在他對面單膝跪下,幫忙一起整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