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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確定。”
奧爾將保險櫃關上,這櫃子是在一個酒櫃的後邊——整個酒櫃是一扇門,合上酒櫃後,酒櫃背後的卡槽正好與保險櫃四周的卡槽扣在一起。奧爾試著想把酒櫃再拉開,靠他的力量硬拉當然能拉得多,但酒櫃卡得很死。
子爵示意奧爾讓開,他開啟酒櫃下層的櫃門,扭動了下面酒格中的一瓶酒。
奧爾看著他的動作,說:“……現在內賊的機率非常大了。”
酒櫃和四周圍的佈置風格統一,毫無違和感,酒櫃裡的那瓶酒也能拎出來直接喝,機關不是酒瓶,是酒格。雖然機關的佈置看起來很老套,但這絕對不是外人進來隨便敲兩下,就能找到的。
“您有懷疑的人嗎,子爵閣下?”
葛雷帕子爵從一開始就在不斷地明示,有內鬼。當奧爾向他提出這個問題時,他果然很高興地給出了肯定的回答。
“當然!我未婚妻的第二個哥哥,查理·奎克萊。”
他給出的人選也絲毫不出意外。
奎克萊公爵的妻子已經在多年前去世,他有三個婚生子,迪文三世·奎克萊(三世是包括在他名字裡的),次子查理·奎克萊,最小的女兒薇薇安·奎克萊。
迪文三世也就是新任的奎克萊公爵,他還缺一個正式的冊封,但從兩年前開始,感覺身體狀況不佳的前任奎克萊公爵,已經逐步將財產轉交給了大兒子。
小女兒薇薇安是女孩,前任奎克萊公爵夫人還在世時,夫妻兩人也早已經為她準備好了價值五十萬金徽的嫁妝,在妻子離世後,公爵又朝這份豐厚的嫁妝裡新增了至少十萬金徽的房產與債券。
相比之下,留給次子的遺產就遜色很多了,據子爵所知,公爵留給次子的最大一筆財產,就是一座價值八萬金徽左右的牧場。幾匹貴重的賽馬還在牧場轉交之前,就被帶走了。
這種差別對待,讓查理一直十分不滿,他對外說過“我父母留給私生子的財產,都比留給我的多”。
這樣看來,查理的嫌疑確實很大。
而且他和哥哥的關係十分糟糕,這代表著,這次父親的葬禮,甚至可能就是他最後一次進入奎克萊公爵宅邸了。
奧爾點了點頭,這時候安卡回來了——他一來就和奧爾分頭行動了,奧爾去案發現場,他帶著人在宅邸周圍轉了一圈。
奎克萊公爵宅邸的佔地面積,在同階層來說,不是那麼誇張。站在主宅的門口,還是能看見大門的。宅邸的安保措施很嚴格,比佩魯斯伯爵在郊區的宅邸安保嚴密得多(當然,也可能是後者根本沒來得及補齊人手),有崗亭,有巡邏的護衛,還有獵犬。
現在這些人都已經被收押,他們也都保證,沒有看見任何可疑的人士從圍牆翻進宅邸。
禁衛軍、皇家警察總局,現在是安卡,他們同樣沒發現任何潛入的痕跡。
“我們檢視了每一根鐵欄杆,那上面沒有任何的擦痕,兩側的地面上也沒有發現任何可疑的痕跡。”
也就是說,這個盜賊超過八成的可能不是翻牆,而是從大門口走進來的。那贓物應該也是能夠同樣的途徑送出去的,又或者……贓物還留在宅邸裡?
“請問,公爵葬禮的流程是如何的?是從教堂開始嗎?”
正要去詢問奎克萊公爵三兄妹的奧爾,多加了一個問題。
能辦得起葬禮的普通人,葬禮的最初是在教堂開始的,神父唸誦悼詞,親友發言。一群人上前最後瞻仰死者遺容,然後就會有死者親朋中的青壯年將棺材抬往墓地。墓地就在教堂外邊,一般這段路程不會太長。
棺材下葬時,死者親屬會做最後的道別,在棺材蓋上扔一朵花之類的。
道別後,有餘錢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