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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確定,您的產業是真的太多了。”佩魯斯伯爵大笑了起來,“看來您被我嚇了一跳,但這確實是一件讓人驚訝的事情,幾年前我也沒想過我會這樣。但請您相信我,我十分熱愛這份事業,並會全心全力地發展它。”
他是鄭重的,甚至是莊嚴的——貴族之中的
錢德勒並沒有因為這扭曲的真相而倒黴,恰恰相反,這更抬高了他的聲望,貴族們對他越發恭敬,本就與他親近的貴族看起來也更振奮。
在此之前,錢德勒一直被認為過於溫和。如果看一看歷史就能發現,在諾頓帝國暴君的統治反而更加穩固——現在的海倫娜一世是暴君嗎?噓……
總之,這個時候名單上出現的大量的異族,在外人看起來就像是錢德勒為了安撫貴族的不滿,扔進去的炮灰。錢德勒也誤會了,他以為這是奧爾擔憂目前的局勢,所以扔一群人出來,減輕他的壓力的。
可面對錢德勒複雜的想法,奧爾的回答卻很簡單:“他們有罪。”他疑惑地看著錢德勒,“報告裡沒寫明白嗎?”
錢德勒愕然了,他的嘴巴張開又合上:“我、我以為我對你已經十分的瞭解了,但是……很抱歉,我不該在這種問題上向你提問的。這是對你的侮辱。非常……抱歉。”
錢德勒離開了,奧爾站在二樓的窗戶目送著他的馬車行駛向街道的盡頭。他剛開始確實以為是報告出了問題,可當錢德勒走出這間辦公室,他終於反應過來了。
對奧爾來說,法律面前人人平等這件事很難理解嗎?
“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這句話他還沒上學,就已經從電視上學會了。
然而對於這個世界的人來說,這句話就是很難理解,包括錢德勒。
甚至,他才是一個真正的浪漫主義者與理想主義者,是童話故事中才會出現的王子。
他從骨子裡其實還是認可特權的,只是他認為,好人是應該擁有特權,也是應該被諒解的。壞人是應該被懲罰,被取消特權的。
可糟糕的是,好人和壞人……是由錢德勒自己的主觀意志來區分的。
錢德勒,他終歸是王子。他們是現在的同路人,終有一天要走上岔路。
錢德勒的馬車,與葛雷帕伯爵的馬車擦身而過。
葛雷帕父子倆,帶來了奧雷德伯爵,不過,當與奧爾見面的時候,這位伯爵戴著一頂下壓到極限的寬沿帽子,風衣的領子也豎得高高的。
走進奧爾的辦公室,坐下後,這位奧雷德伯爵才將帽子摘下,領子拉平。如果忽視他滿是血絲的雙眼,那他看起來還算平靜。
他從隨身的手提箱中拿出了幾份檔案:“這兩天我派了新的人手再一次去調查了我女兒的事情……您說的是對的。感謝您讓我瞭解了真相,我發誓,所有傷害了小公主的人,都會承擔他們該得的懲罰。”
他擺出來的東西,是兩份登記表,多份證詞,以及一張照片。
一份登記表是克里斯蒂娜·比奇,登記上證明她是在嬰兒時被收進孤兒院的。另外一份則屬於蕾貝卡,她姓氏的那一欄被多次劃掉,但依然能看出前幾個字母拼出來後正是奧雷,可最終姓氏被記錄為了波普斯。
證詞奧爾快速地瀏覽過,一份看起來該是來自守律教某孤兒院的嬤嬤,她承認自己收取了蕾貝卡的錢財,說了謊。
一份的口吻是奧雷德伯爵之前僱傭的私家偵探,他說當時克里斯蒂娜的僱主,以及孤兒院的嬤嬤,都說克里斯蒂娜是四歲左右的時候來到的孤兒院,並說她是被從大人身邊帶走的,所以就沒有更進一步的調查。
第三份來自一位女士,她應該是克里斯蒂娜的前僱主,她表示確實聽過克里斯蒂娜在閒聊時,說她並非被丟棄,而是被拐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