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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德勒徹底癱軟下來了,在鐘聲敲響之前,他還懷著萬分之一的期待,期待……母親在嚇唬他,母親要改變他的思想,但是現在,事實證明,一切都只是他的自以為是罷了。
他死了。
威廉·海拉漢姆·諾克菲爾特·潘特坎普,諾頓帝國皇位制度,警察局有警察局的法律法規,他們按照規矩行事,領工資得獎金,不按照規矩行事,滾蛋。”
“法律並不能代表一切,天使藥在索德曼還是合法的。”
“對,所以魚尾區還有魚尾區自己的規矩。威廉,你將會坐上前往南大陸的船,所以我不會干涉你,這是2萬金徽,你可以在南大陸建立你自己的事業。”奧爾趕緊拿出一張大額銀行匯票,是諾福諾特銀行的,在南大陸一樣有分行可以支取。
“你不想讓我做你的下屬嗎?”
“是的,我不想。”奧爾回答得毫不猶豫,“我不想有一天,你站在我面前對我說‘他們都是我的朋友,他們犯下這些錯誤,都是為了我,所以請你原諒他們’。你是我的朋友,你曾經將兒女放心地放在了我的孤兒院裡,你提供給了我很多的支援與幫助,國王陛下也讓我照顧好你。
無論是情感、義務,或責任,我都應該照顧你。但這些情感、義務,或責任,也都是屬於我個人的,和我所在的團體,無論是我的企業、我的種族,還有未來我的國家,都沒有任何的關係。我不能用公家的好處,去償還私人的利益,那是對他人的不負責。”
“!”錢德勒像是被重擊了胸腔,他沒想到在奧爾這裡,得到了這麼嚴重的評語。
“威廉,我理解你在遭受了沉重的打擊之後,急需證明自己,但是很抱歉。作為一個揹著行李在刀尖上行走的人,我沒辦法做一個無限度包容你的人。你可以憎恨我,辱罵我,認為我背叛了我們的友誼,認為我是一個在你落入低谷後,就翻臉無情的卑鄙小人,一個惡劣醜陋的叛徒,但我不會改變我的做法。”
奧爾站了起來,坦然地看著錢德勒,等待著他的辱罵。
可錢德勒看著奧爾,卻只是苦笑著拿起了奧爾放在茶几上的匯票:“謝謝……”
他沒有責怪奧爾,因為他知道自己根本沒有資格。奧爾說的,很可能是對的,因為奧爾和國王,其實做出了相同的選擇。
奧爾帶著他所有的狼毛和製作毛氈的工具上樓了,他只要坐在那,錢德勒就會無法控制地拉著他說話,而最後的話題也無可避免地會繞到如何掌控權力這樣的問題上。
這其實也不能怪錢德勒,這就是他遭逢大難後的正常反應,但這對奧爾來說,就太不愉快了。尤其他自己還面臨著五花八門的問題,每天的娛樂就戳毛氈,順帶在腦海裡回放這些日子的大小事情,他實在是沒精力和他進行這種討論,只能躲。
還好,奧爾躲了,錢德勒就不追。
而且在之後的日子裡,他也從沒有要求離開奧爾的家,包括“威廉王子葬禮”的那一天,他也乖乖地留在家裡。
那天全城的警察都出動維持秩序了,王子的靈柩沒有直接駛向王室墓地,而是在索德曼城內繞城一週,代表著這位王子向他的國家與子民做最後的道別。
奧爾在送葬的隊伍裡看到了各國大使的車駕,包括正在進行靜坐戰爭的四國,他們都想拉攏諾頓。而諾頓,目前正在如火如荼地做著軍火生意,除了鋼鐵鉅艦和飛艇不出售,其他的都賣,奧爾的鋼鐵廠無縫鋼管的訂單已經排到三年後去了。
這似曾相識的感覺啊……
在葬禮之後,錢德勒忽然沉靜下來了,他終於徹底放棄談論權力的問題,而是向奧爾要了些書本。奧爾也主動帶他出去了幾趟,幫他購置衣服鞋襪等必需品。
不過與此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