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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因為時間跨度太長了,十二年間這裡曾有多人居住過,所以就算發光氨噴出點東西來,也很難確定,那些血跡到底是屬於誰的了。
“我下去拿藥劑,你可以去問問對門的女士十二年前的情況,她當時也住在這。”
“好的。”
奧爾敲了敲門,過了一會兒,門開了一道縫。
“您好,女士,請問您十二年前也住在這嗎?”
“……”門開了,愛麗絲穿著一條滿是補丁的藍色長裙,披著一條棕色鉤針披肩,“您好,警官先生,是的,我在十二年前也住在這。我……嗯……為什麼負責的警官先生換人了?”
“沒有換人,加西亞和我是搭檔,之前我在另外一邊查案,現在和他碰頭了。而且,我們之前查的是現在發生的案子,而現在查的是十二年前發生的案子。”
愛麗絲已經做好奧爾發怒的準備了,但她沒想到奧爾出奇溫和地回答了她的問題,她有點想問問女兒貝蒂的情況,強迫自己把那些問題嚥了下去,那不是適合現在問的事情:“十二年前的案子……有個男人推門進去了,接著發出了尖叫。我聽見了那尖叫,媽媽把我抱在懷裡,不讓我出去。
接著,很多警察出現在了這棟樓裡。他們把阿姨和喬尼都帶走了。我……我看見了喬尼的頭——凹進去了。”
她打了個哆嗦,臉上露出作嘔的扭曲,但奧爾很確定,她的作嘔不是因為厭惡,而是出於恐懼。
“我從沒見過那樣可怕的傷勢,我以為他死了,但是有人說他還活著。我難以想象,那樣的人還能如何活下來?直到前兩天,我……我看見了喬尼。”
奧爾一愣,喬尼一直留著雜亂的捲髮,而且戴著帽子:“您是如何看見的?”
“那天房東帶他們上來的,他站在門口,靠著牆。我從樓下上來,正好看見了喬尼的後腦勺……”她又打了個哆嗦,“我、我當時就認出了喬尼,但是很抱歉,我最初,對另外一位警官先生撒了謊。”
“您是為了自己的安全考慮,可以理解。”把房東一家抓起來果然是正確的,那傢伙還隱瞞了很多沒有說,“您還記得當年的漢姆森夫人有什麼常客嗎?那些常客裡,有誰曾經對喬尼做出過不妥當的行為嗎?”
愛麗絲看向奧爾:“有。”她說了三個名字,但不是很確定。說完之後,她抿了抿嘴唇,像是下定了決心,“但還有一個人,他雖然不是客人,但是他比其他人都更可怕得多。他是房東的大兒子,是個傻子,那時候十六七歲了,還是和我們這些孩子一塊玩耍。至少一開始我們以為他是和我們一起玩耍的,可是他總會摸我們。無論男孩,女孩。
房東太太說他是無意的,讓我們不要大驚小怪。可是有一次他抱住我的時候,我感覺到了他的‘那個’頂著我,其他孩子也有過這種經歷。我們不想和他玩也不行,房東太太會把我們都叫下來,必須陪他玩。
但她卻不讓她自己的孩子,那些傻子的弟妹們和他一塊玩兒。我們都很怕他,所以每次都對他說玩捉迷藏。有一次傻子因為找不到人哭了起來,房東和房東太太都生氣極了,他們在樓下大罵。我不知道那天發生了什麼,我媽媽不讓我出門,但我們的其中一個小夥伴,從那天之後,就不見了。
這幾年來,我們這棟樓裡,也出過事,有至少五個病死的孩子都和他有關,那些孩子的家長被免去了至少一年的租金。
我的租金是別人的兩倍,因為我從不會讓貝蒂下樓去。
傻子現在的老婆已經是第三個了,前兩個也都病死了。您可以去206!那家的孩子還活著!”
愛麗絲的證詞,奧爾保持著一定的懷疑,因為她也承認了,她的租金是別人的兩倍,這說明她和房東是有矛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