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去檢視之前,毫無痕跡地把人放到了外邊?站在我的角度,這種復仇可不會讓我暢快。而且,當時他們甚至沒能拷問出膠片和照片的存放地點,這可是更重要的事情。關係著很多已經死去以及依然活著的女士的名譽,換成是你們,你們會在毫無結果的情況下,把人放走嗎?”
錢德勒:“不會,我既然能把人捉走,那就該把他找個地方關押起來,用我能想象到的一切的刑罰去折磨他,而且膠片和照片是一定要弄到的。”
豪特瑪黎:“呃……在確定他死亡後,我們可以接手馬爾特的所有產業,也就可以慢慢地尋找那些膠片?”
“你忘了嗎?他可是有同夥的。”達利安反問,“誰能確定我們燒燬的就是所有骯髒照片的全部?把人抓起來,可以慢慢從他的嘴巴里摳訊息。讓人死得那麼大張旗鼓,你覺得他的同夥會是什麼反應?”
錢德勒:“把他們手裡的照片全都公開,為馬爾特復仇?”
克拉羅斯:“那些下三濫傢伙的同夥,可不會有這麼深厚的兄弟情義,但八成會躲起來。”
奧爾:“也有可能公開照片。”
達利安:“同夥被殺,明白自己很可能賺不到錢,甚至站出來也會被殺,那麼在逃跑前把照片公開也是有可能的。不過不是為了馬爾特復仇,而是已知自己賺不到錢,那也不能讓受害者好過。”
五個人彼此看看,好了,他們達成共識了,都認為這個案子還沒完。
錢德勒:“哦,對了,我這還有個線索。”他用大拇指指了指那些酒,“那瓶35年普爾託酒莊的紅酒,它上面標著287,那年酒莊一共出了317瓶酒,現在還有大概一百瓶左右依然在世。每瓶的主人都是明明白白的,這一瓶必然不會是突然變出來的。
所以我剛才想了想,至少在兩年前,它應該屬於芭芭拉·卡尼波拉伯爵夫人。對,就是那位卡尼波拉伯爵夫人,託塞維利次頓親王最著名的情婦。”
錢德勒攤攤手,主要看著奧爾和達利安,誰讓這兩位知道他的真實身份呢?
“別用那種眼神看著我,假如你們不想繼續查案,我也是不會把這件事說出來的。”
親叔叔的情人神馬的,他說的時候也是覺得有些怪異的。
芭芭拉·卡尼波拉伯爵夫人,也是一位傳奇的女士了。她曾經是一位水果商人的女兒,不是大商人,是在居民區裡開小水果店的商人。她小的時候就極其的美麗,十八歲時嫁給了一位年長她二十一歲的海軍中校。二十歲時就與海軍中校成功離婚,嫁給了當時六十五歲的海軍大臣——並且,與她離婚的中校前夫,次年就成功升職為上校。
芭芭拉二十五歲時,海軍大臣去世,成為了寡婦的她,必須與大臣的兒子們爭奪財產。當人們以為她必敗無疑時,她手挽著託塞維利次頓親王的手臂,出席了當年的新年舞會。
這些都是十幾年前的事情了,當時的託塞維利次頓親王也還年輕。又過了兩年,芭芭拉受封卡尼波拉伯爵夫人——卡尼波拉伯爵是已經絕嗣的家族,這個封號並不會給帶給芭芭拉相應的封地,但她可以獲得豐厚的貴族年金,還有自由出入宮廷的特權。
給王室的情人封爵,也不是什麼稀奇的事情,各國都會這麼辦,藍星的西方君主也是這樣的。
但是,這位伯爵夫人是怎麼和這麼一個騙子美術商人,以及勒索犯混在一起的呢?
“謝謝你的線索,威廉。看來這位先生的人脈,廣到驚人。我們先去二樓和三樓搜查吧。”
“這裡還有兩層樓沒搜嗎?真是驚喜。”錢德勒笑嘻嘻地說,這對他來說確實是驚喜,就像是一個尋寶遊戲。
二層除了洗手間外,大片空間都是遊戲室的佈置,有檯球桌、紙牌桌,小酒吧,小舞臺,以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