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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證明那雞確實是母雞,因為雞肚子裡還有雞蛋。
不過記憶裡印象最深的,不止是父母那時候的爭吵,還有事後媽媽抓著爸爸的胳膊,讓他嘗剛燉出來的雞肉,還有爸爸生氣但又氣不起來的臉。
所以殺雞這個略重口的場面,竟然讓奧爾有些溫馨感,直到他被雜亂的鳴叫聲吵醒。
這時候他才注意到,肉鋪的角落擺著三個髒兮兮的長條籠子,裡邊塞滿了雞鴨鵝。這些傢伙應該一直都在嘎嘎嘎、喔喔喔、呱呱呱的叫。
“先生們,你們想買什麼?這些都是從鄉下剛收進來的,都是活的,健康的東西。”萬斯的丈夫在圍裙上擦著手問——他的圍裙應該曾經是純白色的,但現在是灰色為底,上面是各種紅色形成的花紋。
“沒有牛肉和羊肉嗎?”大麥克問,他側頭對奧爾說,“還是純肉更值得。”
“今天沒有。”萬斯的丈夫搖頭。
所以,最終奧爾也只能買一隻雞。
“這隻?”籠子裡的雞鴨鵝掙扎著,它們的羽毛飛得到處都是,那隻剛被拔毛的雞,就處於這種環境下。但奧爾也不想多等了,因為他自己也處於這種環境下,只是一會,鼻子裡就充滿了家禽的臭味,極想咳嗽。
“不,它一看就是城裡的。多少錢?”他去幫奧爾挑了一隻。
奧爾只能看出大麥克挑的雞,羽毛更乾淨,沒那麼糾結和骯髒。
“當然,十……十艾柯。”
在大麥克的幫助下,很顯然,老闆再次打折了。
拎著雞腿和大麥克走出肉鋪,奧爾好奇的問:“他們進的這些肉,賣給誰?”
長溝街很窮,奧爾覺得普通人消耗不起這麼多的肉。
“我們這些警察、教堂,其它店鋪的店主,特別是比薩店,剩下的也能夠做成火腿。”大麥克對著奧爾擠擠眼,“火腿可並不都是牛肉做的。”
即使同樣生活在一條窮街上,人和人之間也依然差別很大。
“還有,什麼叫城裡的雞?”
“就是城裡養的雞的意思,你沒聽過雞叫嗎?城裡的雞都會被鎖在小木籠裡,吃稻草、垃圾,甚至糞便。”
奧爾臉色變青,胃部隱隱作嘔:“我知道了,要選乾淨的雞。”
“不止看羽毛,還要看雞爪子和雞腿,看,這種很明顯是常常跑動的雞,雙腿十分粗壯有利。城裡的雞,尤其是母雞,是會被留著生蛋的,不止髒,還年紀很大,毛大多又髒又禿。”
看來雞屁股銀行不止老一代的種花家。
“買雞的時候,還要注意雞屁股,會有些蠢貨會把雞屁股縫上,被炸得滿臉雞屎可不是一件愉快的事情。”
奧爾囧:“好的,我以後一定注意。”
“今天回家吧,不用回警局,我知道你的行李還沒來得及收拾呢。”
上班
天氣不算熱,他可以將餅在前一天晚上做好,第二天早晨和中午吃。
他的飯量並不小,20磅麵粉已經消耗得只剩下不到四分之一,但它才被買回來三天。
可現在的奧爾,仍舊處於“可持續的飢餓狀態”,沒有一天吃飽過。但除了第一天是來不及做,從第二天晚上開始,就是奧爾不敢吃了。
從警局回來那天,奧爾想吃一頓飽的。他把雞湯的燉鍋在瓦斯爐上燒著,煮熟一鍋燉菜就端下來,吃光了繼續煮,同時就著煎餅不斷的吃。結果吃光了幾乎所有蔬菜和雞蛋,吃下了至少四磅麵粉。
——只是單純麵粉,如果算上那些蔬菜,還有和進麵粉的雞蛋與水,這個進食的數量只會更加的驚人。
奧爾把自己都嚇著了。即使這個身體正處於成長階段,也不該吃這麼多。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