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孫,卒於上個月初八,草民如今方從令公子手下人手中將他帶回來。”老者面無表情地舉著懷中那罈子。
什麼?!魏雋航大驚。
想到英年早逝的孫兒,老者再忍不住老淚縱橫。
“他若死在戰場上,若是為了國家大義,為了百姓蒼生而死,也算是死得其所,我這輩子也以他為傲,可如今……”老者一口氣提不上來,大聲咳嗽。
魏雋航連忙扶著他替他順順氣,待見他臉上有所好轉,這才真誠地道:“忠叔,我著實不知令孫竟在犬子身邊做事,更不知……”
那老者抹了一把眼淚,推開他的手:“罷了罷了,這都是命!”
說完,再不看他,抱著那罈子轉身便走了。
魏雋航想要追,最終還是止了步,回身吩咐身邊的護衛:“你派人護送著他歸家,再看看他家裡可有需要幫忙之處,若有,不遺餘力幫上一把。再有,馬上著人徹查我不在京城這段日子,世子到底做了什麼事?尤其是上個月。”
護衛領命而去。
郊外的清風徐徐拂來,吹動他的衣袂飄飄,他皺著一雙濃眉,臉色凝重。
霖哥兒到底做了什麼……
心中有了疑惑,他便不急著回京,行程亦跟著放緩,只等著下屬探的訊息報來。
一直到一個月之後,他才拿到了下屬加急報來的信函。
他開啟信函一看,濃眉下意識皺得更緊,越往下看,臉色便越是難看,到最後,他重重地將那封信函拍在案上:“荒唐!”
“來人,準備車馬,立即回京!”他大聲吩咐。
***
國公府中,在楊氏一而再再而三的明示暗示之下,大長公主也不得不重新開始替魏承霖議親。接連挑了好幾家的姑娘,魏承霖都是嘆息著搖頭,而後一臉苦澀地表示不願拖累了人家姑娘,急得大長公主拉著他直罵。
“你這孩子胡說些什麼呢!什麼拖累不拖累,太醫說的話也不能作準,更何況又不是到了那等無可挽回的地步,聽祖母的話,莫要再說這樣的話。”
魏承霖沉默半晌,最終緩緩地點了點頭:“孫兒聽祖母的!”
見他終於鬆了話,大長公主這才歡喜,便是沈昕顏也鬆了口氣。
只是,也不知為什麼,她總覺得心裡還是有幾分不安。
難道是因為覺得自己再難有子嗣,所以不願拖累了最喜歡的周莞寧?故而不管娶什麼人都沒有關係?這樣的念頭才剛冒出來,她便又努力壓了下去。
得了孫兒的首肯,大長公主連忙將話遞給她早就相好的那家人,彼此有了默契,便準備請官媒上門正式提親。
沈昕顏心裡七上八下的,卻又極力忽視,開始準備提親事宜。
這回,大長公主相中的姑娘是太子妃的表妹,沈昕顏曾見過一面,對那姑娘倒也有幾分好感。
哪裡想到,請去提親的官媒回來時,卻道那家人語焉不詳,似有推諉之意。
沈昕顏下意識地望向大長公主。
大長公主萬分驚訝:“這是什麼道理?”
請媒人上門不過是全了禮節走走過場罷了,私底下兩家人早就已經有了默契,認可了這門親事,如何事到臨頭竟起了反悔之意?
“這一家有女百家求,也許他們只是想看看咱們府上求娶的誠意?”沈昕顏斟酌著道。
“夫人此話也有道理,殿下也知道,有些人家縱是有意,為了提一提自家姑娘的身價,也為了看看男方的誠意,都會先婉拒那麼一兩回。”那媒人也想到了這樁。
大長公主心裡到底有些不痛快,但勉強也能體會女方家長這種心理,故而便道:“既如此,那煩你多跑一回吧!”
只是,當第二次照樣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