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子就鬧了個大紅臉。
沈昕顏摟著她直笑:“這下蘊福可總算是放心了,也不必隔三差五便使人打聽國公爺什麼時候回京。”
魏盈芷羞得頭都不敢抬起來,蚊蚋般道:“偏是他盡做這些傻事……”
沈昕顏摟著她笑了一會。
魏雋航既然來信說了會盡快回京,那她便得先將訂親一應之事準備好。趁著這日得空,她便親自到庫房去,開始整理給女兒的嫁妝。
這麼多年積累下來,她與魏雋航給魏盈芷準備的嫁妝已經相當可觀了,再加上大長公主給的那部分,說是十里紅妝也不為過。
“夫人你瞧,這鳳凰玉佩怎的有味道?”春柳突然驚叫出聲,拿著一隻錦盒快步朝她這邊走來,將那錦盒開啟遞到她的面前。
沈昕顏接過一看,認出這正是當年她交給長寧郡主的訂親信物,當年長寧郡主曾託魏承霖交還給了自己,她覺得看著有些難受,便放到了庫房鎖起來。
她取出那塊玉佩,仔細嗅了嗅,發現果然有一陣若有似無的香味,那香味像是桂花,可仔細一聞,卻又覺得像蘭花,再一聞,卻又像是別的什麼花的味道。
“好生奇怪,在庫房放了這般久,這好瑞瑞的玉佩怎會生出這樣的香味來。”春柳疑惑不解。
沈昕顏沉默片刻,將玉佩放回錦盒內:“找個大夫仔細瞧瞧,看這香味可有不妥。”
春柳接了過來,很快便去請大夫瞧了。
“我找了好幾位大夫,都瞧不出什麼所以然來。”
是這樣麼?
沈昕顏盯著方桌上的鳳凰玉佩,不知為何總是覺得心裡有些不安。
“前不久我聽說長寧郡主回京了,可有此事?”她忽地問。
“確有此事,郡主是在上個月底回來的,據說身子已然大好了,王妃思女心切,也不再放心將她一個人留在山上,便把她接了回來。”春柳回答。
“郡主是當年離京時託霖哥兒歸還的這玉佩,這幾年在山上調養,如今身子已然大好。而當年她歸還的玉佩,這些年一直放在庫房裡從不曾有人動過……”沈昕顏輕撫著手腕上的玉佩,若有所思。
“夫人的意思……難道是懷疑郡主當年那場病與這玉佩有關?”春柳大驚。
“我只是覺得心裡有些不安,隱隱生出這麼一個猜測,若果然是這玉佩的問題……”沈昕顏有些不敢想下去。
若果然是這玉佩的問題,當年那場好好的親事便是遭了算計,卻是不知是自己府裡出的差錯,還是寧王府出的差錯。
只是不管怎樣,長寧郡主都是白白受了這麼一遭罪。
“可是我記得清清楚楚,這玉佩當年交出去時,是沒有這樣奇怪的味道的。若是有,我怎會沒發現,畢竟它可是一直由我保管著。”春柳輕咬著唇瓣,努力回想。
沈昕顏嘆了口氣:“先收起來吧,改日再請太醫瞧瞧。”
吩咐了春柳將錦盒收好,看看時辰差不多了,她便往大長公主處請安。
繞過落地屏風,剛好見大長公主身邊的徐嬤嬤走了出來。
“晚膳母親用得可好?”她含笑問。
“收到了國公爺的信函,殿下心情大好,比以往多用了小半碗粥,這會正在裡頭與四公子說話呢!夫人快快請進。”徐嬤嬤笑著回。
沈昕顏從她身邊走過,才剛邁出幾步,忽覺手腕處被徐嬤嬤一把抓住。
“夫人且慢!”
“嬤嬤?”沈昕顏訝然,不解她為何這般魯莽地拉住自己,卻發現對方臉色似是有些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