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那剩下的便是沈昕蘭。
畢竟是府裡的出嫁女,府裡之人未必會防備她,但凡透露了一絲半點,以沈昕蘭的性子,自我發揮一下扯到自己身上也不是什麼奇怪之事。
真真是……她無奈地嘆了口氣。
還想著到底是姐妹一場,這輩子彼此遠離,各自安好便罷了,沒想到她還是不肯放過任何一個能給她添堵的機會。
“這三姑娘著實是太過分了!!”夏荷恨得直磨牙,她身邊的春柳同樣一副同仇敵愾的模樣。
秋棠也是惱到不行,可到底比她們冷靜許多,思量著道:“只是此事終究沒有確鑿證據,三姑娘大可以死咬著不承認。”
沈昕顏如何不知,這才是最膈應人的地方。
不過……
她微微一笑:“我彷彿聽聞三妹妹不久前搭上了羅姐姐,想著走通羅姐姐的路,替她夫君謀份好差事。”
秋棠先是一怔,隨即恍然,同樣笑道:“我好像也聽過。”
見這兩人只是相視而笑,夏荷與春柳對望一眼,均是一頭霧水。
“夫人,你們這話是什麼意思?”還是夏荷沒忍住發問。
秋棠見主子只是笑著品茶,完全沒有解釋的意思,唯有接了這差事,道:“羅家姑娘現在是吏部李侍郎夫人,李侍郎剛升任吏部侍郎沒多久,正是根基不穩的時候,李夫人自然也明白這一點,必不會給她的夫君找麻煩。若是三姑爺當日被降職內情傳到李夫人耳中,以她的謹慎……”
夏荷與春柳恍然大悟。
“好了,都站在這兒做什麼呢?該忙的自忙去!”沈昕顏拭拭唇角道。
“哎!”三人異口同聲應下,彼此相視一笑,掩嘴退了出去。
沈昕顏眉目含笑,無奈地搖了搖頭。
羅秀秀雖與她自幼相識,又向來瞧不上眼庶女,但因著她的關係,與沈昕蘭倒也算得上是點頭之交。沈昕蘭藉著自己的關係搭上了羅秀秀,想走通羅秀秀的路替齊柳修另謀出路,那也要看她答不答應!
本來她確是打算這輩子與沈昕蘭老死不相往來的了,偏她作死又主動招惹自己,若是這般被欺到頭上還不知反擊,她也到底太無能了些!
卻說羅秀秀瞧著沈昕蘭這段日子對自己伏低作小萬般討好,心裡好不舒暢,想著倒不如便給她一點甜頭嚐嚐,畢竟沈昕顏的妹妹小心翼翼地討自己歡心,這種感覺著實太好!
她剛透出這層意思,心腹侍女便連呼‘不可’。
“有何不可?我打探過了,沈昕蘭的夫君齊柳修乃二甲出身,履歷並不算難看,略微提一提,將來給夫君添個助手倒也未嘗不可。”
“夫人有所不知,那齊大人品行有汙,老爺若是提拔了他,將來萬一有個什麼事,不定還會連累自己的官聲。”
“品行有汙?此話從何說起?”羅秀秀大驚,忙追問。
“奴婢聽說,那齊大人之所以被降了職,不是因為當差出了錯,而是因為他品行不端勾引世家姑娘,從而得罪了貴人,這才丟了好差事。”
羅秀秀蹙眉。
竟是得罪了貴人,如此一來,這齊氏夫妻……可得離他們遠些,免得被連累了。
當沈昕蘭第三度前來求見羅秀秀都被李府下人以各種理由推拒時,終於感覺到了不妙,對方哪是忙得抽不開身,只是不願意再見自己罷了。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明明早前還是好好的,羅秀秀也已經鬆了口,眼看著她的夫君便可能透過李侍郎重新謀份好差事了,就只差這臨門一腳,居然功敗垂成?
她越來越不甘,思前想後都想不明白羅秀秀為何突然便改了主意,不知為何便想到了沈昕顏身上,再憶及自己不久前假裝不經意地說漏嘴的那句話,頓時便心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