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夫人放心,此事我會斟酌著辦的。”
得了他的話,沈昕顏總算是稍稍放下幾分心來。不自覺地又想到女兒那番話,略有些抱怨地道,“盈兒那丫頭,真真是讓人半點法子都沒有了。”
魏雋航聽罷倒是哈哈大笑:“這丫頭倒也沒有說錯,身為國公之女,有些傲氣算得了什麼!”
“你還好意思誇她?”沈昕顏無奈極了。
“我知道夫人在擔心什麼,是擔心她日後親事。只夫人著實多慮了,只憑她的出身,哪怕是個無鹽女,只怕也有大把人家上門求娶。”
“十個‘大把人家’,也不及一個‘好人家’呀!”沈昕顏瞪他。
魏雋航又是一陣大笑,在收到夫人的嗔視後連忙掩下笑聲,清清嗓子,一本正經地道:“夫人不必擔心,從來大戶人家出身的女子哪個沒幾分脾氣?更何況咱們的盈兒又不是沒腦子只莽撞的。相反,她的雷霆手段卻是許多養在深閨的女子所缺乏的,自然會有人欣賞。”
沈昕顏搖搖頭,隨即又嘆了口氣,不想再與他爭辯女兒之事了。反正這輩子她得擦亮了眼睛挑女婿,免得將來後悔莫及。
隔得半月有餘,沈昕顏與女兒在對著賬,這幾年不但府裡的雜事,便連她名下的嫁妝鋪子,她也讓女兒分擔了一部分。
小丫頭初時總是抱怨,只時間漸久,一切上手了,便也品出些滋味來。
“夫人。”正在此時,春柳臉色難看地走了進來,一見魏盈芷也在,便將話給嚥了回去。
“今日便先對到這兒吧,你先到你祖母處去,看看擬的選單子她可有意見。”沈昕顏闔上賬冊,對女兒道。
“想支開人家便直說唄,偏要扯個理由。”魏盈芷嘀咕一句,在孃親的瞪視下一溜煙便跑掉了。
“說吧,有什麼不好的事要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