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接一個地生, 庶子庶女每年加一兩個,也虧得寧王妃持家有道,硬是沒出什麼亂子,讓京中不少等著看她笑話之人大失所望。
眼前這位側妃, 想必在府裡比較得寵,否則也不敢這般大膽。
她忽地想到許素敏曾經說的一句話——“這男人嘛, 只管褲子一脫一提的爽快,這爽快之後的種種麻煩, 全讓正妻受了”。
此話說得有些不雅, 可卻是一針見血。
寧王左一個美人, 右一個佳人, 春風一度是爽快了,可接下來呢?把人往後院裡一塞,頭疼的還是寧王妃!
她一個外人,自然不好多言,唯有低下頭去,假裝沒有聽到側妃的話,認認真真地喝茶。
“妹妹你也是,已經不是水嫩嫩鮮活十六七歲的小姑娘了,身子吃不消,大晚上的還得多穿幾件,這月色雖好,若是因此著了涼受了寒,那才是得不償失。”寧王妃似笑非笑地道。
側妃臉色微變,訕訕然地道了句‘王妃說得對’,而後道了句‘失陪’便急急離開了。
“讓你見笑了,都是些不省心的。”寧王妃歉意地朝正假裝喝茶的沈昕顏道。
“王妃言重了,誰沒遇著幾個遭心的?”沈昕顏不以為然。
見她言語真誠,寧王妃鬆了口氣。
到底是受過陛下嘉獎的,女兒能嫁入英國公府,有這麼一個通情達理的婆婆,她也算是放心了。
身邊沒了礙眼之人,兩人說話便也自在了不少,說說笑笑的,不知不覺時間便過去了。
原本以為長寧郡主不過是偶爾抱恙,好生靜養一陣子便會痊癒,可一個月後的魏敏芷及笄禮,沈昕顏本早就送了請帖到寧王府,不料卻驚聞長寧郡主抱病在床的訊息。
“怎會如此?早前不是還好好的麼?”她驚訝地問。
奉命前去送帖子的王嬤嬤一五一十地道:“王妃娘娘如今也急得不得了,只說月前郡主還只是有些咳嗽,容易憊懶犯困,太醫叮囑了慢慢調養些日子便好了,沒想到如今卻仍不見好。”
“既如此,為何不再換一位太醫瞧瞧?”沈昕顏追問。
“換了,換了好幾位呢!可仍是老模樣,初時略有好轉,過不了多久便又會加重。故而三姑娘的及笄禮,郡主斷斷是不能來了,王妃請夫人見諒。”
“及笄禮那些倒不算什麼,最重要的還是讓郡主先把身子養好。”沈昕顏又哪會怪罪,心裡擔心著長寧郡主的病,想了想還是不放心,吩咐春柳道,“你到庫房裡,將早些年陛下賜下的珍貴藥材挑出些能用的送到寧王府去,便跟王妃說,萬事都要以郡主為重,其餘諸事莫要放在心上。”
春柳應聲退下,領著小丫頭到了庫房。
沈昕顏仍舊放心不下,又喚來女兒問:“半個月前你不是到寧王府見長寧郡主了麼?郡主她身子如何?”
“倒不曾覺得有什麼,就是容易累,在園子裡走不到一會兒的功夫便喘氣了,想來是大病初癒之故。”魏盈芷想了想,回答道。
“娘,好好的怎問起這些?難道我未來嫂嫂她又病了?要不乾脆讓哥哥代表咱們去探望探望,說不定嫂嫂一見他便不藥而癒了。”魏盈芷抱著她的胳膊,笑嘻嘻地問。
沈昕顏沒好氣地捏了捏她的臉頰,引來小丫頭一陣哇哇怪叫。
“說過不許再捏人家的臉的!!”魏盈芷不滿地嘀咕。
沈昕顏原有些沉重的心情被她一陣搞怪給驅散了。
“你呀,還要和蘊福嘔氣嘔到什麼時候?上回他來,你怎的避而不見?”
“我哪敢避他呀!他如今可是京裡的大紅人,不知多少好看的姑娘想透過我結識他呢!”一聽她提及蘊福,魏盈芷便又哼了一聲。
朝廷有史以來最年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