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也著人留意著宮中之事,瑞貴妃與太子面臨的危機很快她也知道了。
她眉間憂色漸濃。
反應如此迅速,流言擴散如此之快,若說背後沒有有心人推動,她是絕對不會相信的。而背後之人的目的是什麼?想要藉機取太子之位而代之,還是別有目的?
“娘,貴妃娘娘如今宮裡情況不妙,我想進宮瞧瞧她。”這些事自然也瞞不過魏盈芷。
沈昕顏搖搖頭:“貴妃娘娘不會見你的,你還是安心養胎吧!”
瑞貴妃連她都不肯見,又怎肯讓懷有身孕的魏盈芷進宮去!
魏盈芷也明白這一點,輕咬著唇瓣,片刻,突然道:“周皇后重又得勢,你說什麼人最為得意?”
“自然是周府嫡系。”沈昕顏回答。
略頓,她又搖搖頭:“當年周府嫡系對皇后娘娘見死不救,這些年來也是不聞不問,只怕早就寒了皇后娘娘的心,皇后娘娘未必肯再捧著他們,給他們榮耀。”
相反的是,庶出的周懋卻因為替周皇后求情而被牽連丟了好官位,再者,周懋可是比周府其他房扶不起的阿斗們能幹多了。
母女二人正低聲討論著,紫煙白著臉跌跌撞撞地進來:“夫、夫人,大事不好了!”
“有事慢慢說,不必著急!”沈昕顏呼吸一窒,忙道。
“夫人,外頭都傳遍了,抵禦戎狄的大軍失利,接連敗退,都說是國公爺與戎狄人內外勾結,才使慕容將軍的退敵之策回回落空!”
“荒唐,簡直太荒唐! 魏氏男兒一心為國,怎會做出這出通敵叛國之事來!”大長公主不知什麼時候拄著柺杖走了出來,剛好聽到她這番話,頓時便氣得渾身顫抖。
沈昕顏擔心她的身體受不了,連忙上前勸道:“母親不必動怒,所謂清者自清,陛下與太子也不會相信這種無稽之談的,咱們切莫自亂陣腳,白給他人增添談資。”
“娘說得對,祖母若是為這種不實之言氣壞了身子,那才是得不償失。”魏盈芷也勸道。
母女倆一左一右地勸著,大長公主的臉色稍緩,但心裡那股怒火一時半刻還是無法熄滅。
大軍失利的訊息漸漸傳了出來,戎狄人雖然未能再度攻下一城,但也在漸漸逼近,破城彷彿不過是時間上的問題。
朝堂上再度吵了起來,有說增兵援助慕容將軍的,有說倒不如撤換將領的,也有說慕容將軍戎馬半生豈會連區區戎狄人都打不過,這當中必有緣故。
既然有人提出疑問,也不知是何人起的頭,箭頭漸漸地指向了近日京城中那些似真似假的傳言——英國公魏雋航通敵叛國,致使前方戰事接連失利。
太子冷眼旁觀,見他們終於將矛頭直指英國公,登時怒極。
“……通敵叛國,必會留有書信往來之證據,臣以為,必須儘早揪出這害群之馬,將其發落以慰我□□戰死沙場將士之英靈!”
“王大人所言甚是。”
“臣附議。”
……
見終於有人提出搜府的主意,甚至附議之人也不在少數,太子終於怒喝:“荒唐!只為了一些無稽之談便對世代忠良之家搜府,此舉也不怕寒盡了天下人之心!”
自然也有不少人堅定不移地支援著太子,聞言也加入陣列聲討那些提出搜府的朝臣。
頓時,殿上眾人你一言我一語,你來我往好不熱鬧。
有支援搜府的,也有反對的,但也不泛中立保留意見的。
太子強壓著怒氣看著這混亂的一幕,自從周皇后突然復寵之後,不管是後宮還是前朝,他都感覺受到了極大的挑戰。而元佑帝的病情加重,近些日已經陷入了昏迷當中,瑞貴妃在宮中經營多年,周皇后卻佔著名份,兩人一時均拿對方無可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