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著靜靜地站著不遠處的秋棠揚了揚手。
秋棠遙遙地朝她福了福,轉身朝著院門外吩咐了幾句,不過片刻的功夫,兩名僕從打扮的男子一人各持一根木棍走了進來。
“世子夫人!”
“把她抬上去!”沈昕顏指了指跪在地上的藍衣婦人。
“是!”
方氏的臉早在看到秋棠搬過來的長凳及那兩名僕從手上的手腕般粗的木棍時變了,再見沈昕顏命令那兩人將那藍衣婦人架到了長凳上,厲聲喝道:“沈氏,你這是想做什麼?!難道為了維護那小雜種,你毀了證物不只,連證人也想一起毀了?!”
沈昕顏沒有理她,望向被死死地摁在長凳上動彈不得,一張臉嚇得煞白的婦人,一字一頓地問:“我再問你一次,你確信自己真的親眼看到?”
婦人雙唇抖動,下意識地望了望張嬤嬤,最終還是一咬牙道:“是!”
“打吧!”見她仍然口硬,沈昕顏淡淡地吩咐。
“世……啊,啊,啊,痛死我了,啊……饒命啊……”話音剛落,一陣又一陣的慘叫聲立即便響徹半空。
“沈氏!!”方氏氣得渾身發抖,手指指著她,“你眼裡還有沒有半點規矩!!你如此行事簡直欺人太甚,簡直豈有此理,待母親回來,我一定如實向她稟報!!住手,你們給我住手!不準打了!!”
那慘叫聲一下響過一下,一下比一下淒厲,春柳與夏荷兩人早在沈昕顏下令打的時候便機靈地分別捂住了蘊福和小盈芷的耳朵,順勢將他們摟在懷中不讓他們看。
“住手,你們給我住手,聽到沒有!!”見那兩人視若無睹,手上的棍子毫不留情地打在那婦人身上,方氏氣得險些要暈過去,只覺得自己的權威受到了嚴重的挑戰。
她千算萬算都沒有想到二房會這般維護那個蘊福,更加沒有想到沈昕顏居然會用這般粗暴直接的手段來“逼供”。她精心準備了一大堆說法可以堵住任何人的質問,卻沒有想到半點也用不上,對方根本沒有按常理出牌,更沒有給她這個機會。
“大嫂你急什麼,這‘證人’說的話是真是假,再過一會兒便能知分曉了。”沈昕顏無動於衷。
“你簡直是瘋了,你這是濫用私刑,你這是想屈打成招!!”方氏只恨不得上前抓花她的臉。
沈昕顏抿了抿雙唇。
她便是濫用私刑又如何,連一個孩子都不放過,這樣的人根本是畜生不如!
以張嬤嬤為首的一眾僕婦婆子早就已經嚇向雙腿發軟,便是跪也跪不穩,徹底地癱倒在地上。如今再看看沈昕顏,便覺得這個容貌秀美,端莊得體一身貴氣的女子,竟像是個煞星一般。
“痛死我了,痛死我了,不要打了,啊,啊……別打了……啊……”藍衣婦人痛不欲生,只恨不得就此暈死過去,可屁股像是快要綻開一般,明明已經痛得快要暈過去了,可下一刻又有一股劇痛過來,硬生生地將她拉轉了過來。
沈昕顏見時候差不多了,一揚手示意停下,這才居高臨下地問:“我再問你一次,你是不是真的親眼看到蘊福‘偷’了騏哥兒的玉鎖?想清楚了再回答,我的耐性有限!”
“我說我說,我全都說!”藍衣婦人哪還敢隱瞞,便是有再多的錢,也要她有命花才行啊,再不說真話,只怕今日性命便要交待在此處了。
“這、這都是張嬤嬤指使我這般說的,蘊福沒、沒有拿過四公子的玉鎖,那、那玉、玉鎖也是張嬤嬤命人栽贓給蘊福的。”生怕自己說得晚了對方又是讓人一棍子打下來,婦人忍著痛,忙不迭地交待。
“你、你含血噴人!”張嬤嬤大驚失色,整個身子都抑制不住地顫抖了起來,根本不敢去看沈昕顏的臉色。
“我說的句、句句屬實,昨日、昨日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