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意地翹起腿。
小兒子生得像自己,這一點著實讓他得意極了,每每抱著小傢伙到外頭溜一圈,引來喬老六等人羨慕嫉妒的眼神,他的成就感就滿滿的。
沈昕顏沒好氣地嗔了他一眼:“偏就像你,這鬧騰人的性子最最像你!”
魏雋航哈哈大笑,不以為然地揮揮手:“小孩子鬧騰些才好,才有孩子的模樣,不像霖哥兒當年……”
笑容在提起長子的名字時頓時便凝滯了,再看看沈昕顏瞬間便暗了下來的眼眸,他暗悔。
他清清嗓子,道:“你不必擔心,他如今在西延,雖然是沒有在府裡舒服自在,但是適應得也還算可以。”
沈昕顏嘆了口氣:“昨日陪著母親用膳時,她還弄了好幾個霖哥兒喜歡的菜。她嘴裡雖不說,可到底還是記掛著。便是盈兒、釗哥兒、越哥兒和騏哥兒幾個,也不時問起他。”
“滿府數下來,也就祥哥兒最是無憂無慮了。”
魏雋航眼瞼微垂,少頃,道:“那便讓祥哥兒多去陪陪母親,鬧騰得她老人家再無暇想其他。”
“也唯有這樣了。”沈昕顏無奈,想想小兒子的性子,嘴邊不由得漾起了淺淺的笑容,“說起來,還多虧了國公爺,將這樣鬧騰的性子傳給了祥哥兒。”
魏雋航愣了愣,看著夫人打趣的眼神,也不禁笑了。
待到次日便是魏盈芷出嫁的日子,府裡張燈結綵,處處洋溢著喜氣。
看著一身紅嫁衣的女兒,沈昕顏不知不覺便紅了眼。
她顫著手,接過春柳遞過來的鳳簪,小心翼翼地插進女兒那高聳的髮髻上,銅鏡裡的魏盈芷,眼眸迅速湧出了淚水。
“姑娘莫要哭,小心花了妝。”喜娘一見,連忙提醒道。
沈昕顏微仰著頭將眼中淚意逼了回去,嗓音微啞:“去瞧瞧姑爺快到了沒有。”
自有小丫頭應下跑了出去。
屋內很快便只剩下母女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