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而她想了想, 又對身邊的一個名喚珠兒的丫頭叮囑了幾句, 那丫頭點頭應下,朝著沈昕顏福了福, 跟著那幾人離開了。
不見孃親回答自己, 小盈芷不甘心地又問:“娘, 什麼叫外室?”
沈昕顏難得地被她噎住了, 遲疑著到底要怎麼向她解釋。
正在此時,蘊福忽地道:“外室大概便是指在外頭置的屋子吧!”
是這樣麼?小姑娘懷疑地望望他,又仰著小臉拉拉沈昕顏的衣袖:“娘, 是這樣麼?”
沈昕顏含含糊糊幾句, 怕她再問,連忙轉移話題:“時候不早了, 咱們得快去快回, 去得晚了,盈兒喜歡的頭花可都要被人給買走了。”
小姑娘的注意力終於成功地被轉移了,急得拉著她的手就走:“那快走快走!”
沈昕顏鬆了口氣,招招手示意蘊福跟上。
卻說珠兒帶著那幾名婆子浩浩蕩蕩地到了抱廈處, 見方氏身邊得力的張嬤嬤正在分派著差事,遂上前道:“張嬤嬤,我奉了世子夫人之命,將膽大包天非議主子的這三人交由大夫人發落。”
那三名婆子跪在地上自是又一番求饒。
張嬤嬤心思一定,一臉抱歉地道:“大夫人近日身子抱恙,閒雜之事已不大理會,這三人既是世子夫人抓到的,不如便將她們交由世子夫人處置。”
珠兒冷笑:“嬤嬤這話可說得輕巧,自己倒推脫得乾淨,把黑鍋都推給世子夫人了。論理,大夫人掌著府內中饋,府中事兒不論大小一律該由大夫人定奪,若是由世子夫人處置了,不知道的,還以為咱們世子夫人不敬長嫂,越權處事呢!”
“再說,這三人膽大包天竟敢非議世子爺,此事非同小可,我竟不知,世子爺之事在嬤嬤眼裡竟也只能算是‘閒雜之事’,連知會都不必知會大夫人了!”
“自然,嬤嬤是府裡有臉面的,您既說了大夫人不大理會,我自是不敢多言。只我身上也領著差事,總得找個掌事的主子回話。我琢磨著,大夫人身子抱恙無法理會,事關世子爺,殿下必是要嚴懲的。”
“哎喲喲,姑娘這張利嘴喲,真真是……我不過說了這麼一句,倒惹來了你一大段一大段的理兒,真真不愧是秋棠姑娘調.教出來的!”張嬤嬤皮笑肉不笑地道,只是也怕她真的會鬧到大長公主跟前,到時可就不好下臺了,唯有不甘不願地應下,“既如此,我這便回去稟報大夫人!”
“嬤嬤早該如此了,憑的浪費大夥兒時間。”珠兒冷哼一聲。
張嬤嬤嘴角抽了抽,決定不再理會她。
也不知世子夫人是怎麼調.教的丫頭,一個比一個牙尖嘴利,輕易不肯吃虧。
方氏見她進來,再一聽她回稟之事,雙眉一皺,不悅地道:“真真是白長了年紀,倒讓個丫頭片子給唬住了,白白浪費我一番佈置!”
張嬤嬤一張老臉頓時變得一陣紅一陣白,吱吱唔唔半天也說不出話來。
方氏氣惱:“人家都把人帶到我跟前了,我再怎麼也不能裝不知道,既如此,便將那三人打一頓板子攆到莊子上去!”
自打偶爾聽到這傳言後,她便打算籍此機會讓二房夫妻倆鬧上一鬧,可卻不希望將自己牽扯進去,沈氏既然直接將人帶到她的跟前,想來也多少猜到了是她有意為之。
她揉揉額頭,總覺得最近事事不順,二房那沈氏也不知怎麼就突然開了竅,竟然一日比一日難對付。不但如此,竟還轉了個輕易不肯吃虧的性子。
真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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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婆子三人議論之事沈昕顏聽了雖然不大舒服,但到底還是保持了冷靜。
方氏治家自來便嚴厲,若非她有意放縱,下人是絕對不敢這般明目張膽議論府中主子的。故而,待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