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了笑,還真被他給詐對了,那蠢賊已經招認,周林是盜車同夥。
他看了一眼周林,轉身對後面的小警員說道:“暫時先把他轉過去,配合一下二隊的工作。”
走到審訊室門口,紀堯停下腳步,轉頭對周林說了最後一句話:“昨晚七點四十分,你前腳剛離開,你父親打了他人生中最後一個電話,他打給一家房產中介公司,說要賣房子,救兒子的命。”
周林呆呆坐在椅子上,不知道是回憶到了什麼,突然號嚎大哭了起來。
不管生前父子倆關係如何,他最終是沒有父親了。
紀堯回到辦公室,有氣無力地躺在椅背上,叼著一瓶香蕉牛奶續命。
所有的線索到這又都斷了。紀堯想,或許他們的偵查方向,從一開始就是錯的。
麗竹苑、周通、魚湯、解剖,這之間到底有什麼聯絡?
狡猾的兇手或許他們已經見過,就在某次的問詢中,又或許根本就沒出現過。
但不管是誰,只要犯了罪,就一定會留下線索。
這個世界上不存在完美犯罪。
眼看著到了下班時間,紀堯決定重新去一趟案發現場。
順便還能送美人回家。
紀堯到法醫室門口,敲了敲門,扒著門框邊上,探著頭進來,露出一個人畜無害的微笑:“同志,我看今天天氣不錯,送你回家可好?”
韓惜轉頭看了一眼,朱涵已經走了,病理法醫辦公室就剩她一個人,那人應該是在跟她說話。
“不用了,謝謝。”韓惜說完,抬頭看了他一眼,“今天不用相親嗎?”
她這才第二天上班,就已經被迫聽了不少這位大隊長的血淚相親史。
從她們病理科到隔壁幾個科室,有人的地方,就有這位傳奇人物的八卦。
紀堯一臉茫然,什麼相親,誰相親了,你在說什麼,我怎麼聽不懂。
他舉止神情恰到好處,裝得一手好純良。
第6章
最後紀堯也沒能得償所願得英雄送美人回家。
他出去接了個電話的功夫,再回來的時候,法醫辦公室已經沒有人了。只好叫上趙靖靖,一同往麗竹苑去。
快到地方的時候,趙靖靖突然接到家裡的電話,他奶奶摔了一跤,現在在醫院,情況不太好,讓他趕緊過去。
下班時間,加上重回現場也不是太緊要的事,紀堯將車子停在路邊,對趙靖靖說道:“自己打車去醫院,我先去現場轉轉。”
警察辦案的時候,所有問詢和蒐集的證據,要至少兩個人在場才行,單獨行動獲取的證據是沒有法律效力的。
紀堯只能當自己去竄了個門,說不定能獲取點什麼靈感,找出新的偵查方向。
晚高峰堵得很,十幾分鍾才挪個幾米。
韓惜是乘地鐵回去的,她從地鐵口出來,往小區門口走去。
門口牆上的平安小區示範牌已經被摘下來了,原本掛牌子的地方明顯比旁邊的牆面乾淨,顯出磚塊大小的淺色方形,看起來空蕩蕩的。
小區保安小周已經換好了制服,站在門口值班。看見韓惜,微微笑了一下,沒說話。那笑容很勉強,不難看出只是為了禮貌,他看起來心情不太好。
以往的時候,性格活潑的小保安總會熱情地打個招呼,叫一聲,“韓小姐。”
韓惜走進小區,經過保安室門口的時候,往裡面看了一眼。
桌邊上放著一個餅乾盒子,這個盒子韓惜很熟,肖瑜每回做完餅乾,都喜歡用這種盒子裝來送人。韓惜家裡已經攢了一堆了。
根據市局的資料來看,肖瑜跳樓自殺那天,樓頂天台上,小周是最後一個跟她接觸的人。有人拍了照片和影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