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幾個關鍵字:麗竹苑、懂解剖、長髮、身高一米六。
趙靖靖腦子裡驟然閃現出一張清麗冷靜的臉,正是新來的女法醫韓惜。他張了張嘴,想要說什麼又沒說,在取得關鍵性的證據之前,可以合理懷疑,不能妄下定論。
若兇手真的是韓惜,她是這起案子的主要負責法醫,想銷燬一些證據或篡改資料,是輕而易舉的。這無疑會對案件的偵破工作帶來阻礙,必須馬上採取行動。
他這個副隊長都能看出來的東西,紀堯這個人精不會看不出來。
他們一同進入市局,從小民警做起,一起出生入死,聯手偵破了很多大案要案。不同於趙靖靖的沉穩保守,紀堯破案很具靈活性,很有一套自己的方式。事實也多次證明,他的方式大多是對的。
這時,趙靖靖的電話響了起來,他接完電話說道:“紀隊,死者衣服紐扣上的頭髮,化驗結果出來了,我去法醫那邊拿一下資料。”
紀堯放下筆:“我去。”
三樓到四樓,他沒乘電梯,走的樓梯,大腦一直處在高速運轉中,臉上的神情不似平常的遊刃有餘,到法醫室門口,他調整好笑容,敲了敲門。
紀堯走進法醫辦公室:“小朱,今天穿的很漂亮,鞋子在哪買的,回頭我給我未來女朋友買一雙。”
這位刑偵一隊大隊長頗受市局女士們的歡迎,畢竟沒人願意拒絕漂亮話。法醫助理朱涵被誇得心花怒放,扶了扶鼻樑上的某明星同款黑框眼鏡,笑了笑說道:“紀隊親自來拿資料啊,在惜姐那。”
說完往裡面的化驗室去了,看起來很忙。
紀堯往前走,拉過一張轉椅,往正在鍵盤上打字的韓惜身旁一坐,轉了兩個圈,停下來說道:“又見面了,可真是有緣哪。”
韓惜看了他一眼,從桌邊抽屜裡拿出來一個檔案袋,開啟檢查了一下,往紀堯那邊推了推。
紀堯懶懶躺在椅背上,看了看桌上的資料,又看了看放在鍵盤上的那雙凝脂般白皙的手,頗為懶散地說道:“午飯吃了嗎,一塊?”
韓惜連頭都懶得抬:“不一塊。”
這位被拒絕的市局一枝花絲毫不感到尷尬,笑了笑說道:“韓大法醫喜歡吃魚嗎,市局食堂的魚湯還不錯。”
韓惜沒回答,用手指點了點桌邊的檔案袋,示意他趕緊拿資料。
紀堯饒有興致地問道:“不喜歡吃魚湯,那你喜歡吃什麼?嗯,我想多瞭解你一點。”
這個人似乎是忘了,大半個小時之前剛被拒了一束花。
韓惜關掉電腦,將胸前的工作證摘下來,站起來說道:“等我一下,我去換身衣服。”
紀堯受寵若驚:“就吃個午飯,不用這麼隆重吧。”
韓惜走進更衣室,脫掉身上的法醫制服,換上平常穿的衣服出來:“走吧。”
紀堯拿起桌上的檔案袋,站起來,一邊往門外走一邊問道:“想去哪吃?”
韓惜:“審訊室。”她語氣不見絲毫起伏,即使已經從一個法醫的身份轉變到了嫌疑人。
從紀堯親自過來,到他對她說的每一句話,她都能聽出來,他一直在試探她。
對此,她沒意見。警方破案,本來就是這樣,不放過任何可疑的蛛絲馬跡,更何況,檔案資料裡,清楚地顯示出了死者衣服紐扣上纏著的頭髮的dna檢測報告。
那是她的頭髮。
面對她清醒冷靜的配合,原本嘴皮子比臉皮還厚的市局一枝花突然不說話了。難得的三秒鐘的沉默之後:“等洗脫嫌疑,我吃點虧,以身相許給你怎麼樣?”
韓惜轉過身來,認真地建議他道:“不用,我不結婚的,不要在我身上浪費時間。”說完閃進樓梯,往三樓審訊室去了。
她沒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