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神被張大偉乾脆利落的殺死,讓他手下人頓時驚呆了,呼啦啦跪倒一大片。
“青竹,看看這些人裡有你老闆嗎?”張大偉對呂青蘭招招手。
呂青蘭環視一圈,搖搖頭道:“沒有,大概已經被他殺了。”
人群中一個年輕妹子忽然道:“你們是找劉老闆吧?”
“你知道他在哪?”呂青蘭看向她。
“他被火神關在廁所折磨,也不知道還活著沒有。”年輕妹子道。
“帶我們去看。”張大偉吩咐她。
年輕妹子從地上起來,朝著廁所走去,張大偉三人一虎跟著。
小白龐大的身軀讓人群瑟瑟發抖,跪在地上甚至不敢抬頭。
廁所裡,劉老闆被綁在小便池旁,手腳不規則扭曲,明顯被打斷了,一隻眼睛似乎也瞎了,只用另一隻眼無神的看著前方。
對張大偉等人的到來也沒什麼反應,看來是被折磨的發了瘋。
呂青蘭見狀嘆息一聲道:“找人放了他吧,他已經受到懲罰了。”
劉老闆聽到熟悉的聲音,轉過頭來看到呂青蘭,神色分明變換了下,很快又黯淡下去,一言不發的看著前方。
呂青蘭轉身走了,劉老闆這情況,就算被放出來,也活不了多久了,自然也沒有報復的必要。
從那家公司出來後,呂青蘭神色一直悶悶的,沒有大仇得報的快感,反而有些悵然若失。
“青竹,你是為那些人難過嗎?他們都是壞人,罪有應得的。”石香蘭見她心情不好,主動安慰她。
“沒有,我不是為他們難過,我只是在想,秩序崩壞,將審判裁決的權利歸於個人,是不是問題太大了。”青竹坐在小白背上,陷入了迷茫中。
石香蘭聞言一愣,她和張大偉都是底層小人物,從沒在這個角度思考問題。
“快意恩仇,有仇就報,有什麼不對嗎?那些人罪有應得。”石香蘭反問了一句。
“如今我們實力強大,這樣想當然沒錯,可如果有實力比我們更強的呢,我們可能因為一點小錯,就要遭受非人的折磨。”青竹換位思考,她要是被綁在廁所,想死死不了,太痛苦了。
這是物傷其類的心理,許多人都有共情心理,有些人甚至極端到對罪犯共情,覺得可憐,這種情況有時甚至不受她本人控制,因為她不曾體驗過被害者的絕望,所以才能生出對加害者的同情。
但是青竹不同,她不是那種同情心氾濫的人,她本人就是受害者,她也不是同情劉老闆,而是怕自己有一天也會落到如此境地。
有時法律的意義也在於此,就是為了保護弱者能不被強者肆意欺凌,但是弱者的定義不該是某個群體,而是一個具體的的人。
有人把弱者的概念搞混了,就導致出現了一些離譜的事,盲目偏袒所謂傳統意義上的弱勢群體,比如女人小孩,出現了未成年殺人無罪的事。
當然這些只是張大偉腦子一時發散,他是沒想法也沒能力去解決這個的,畢竟他無論怎麼看都是強者那一方的,自己制裁自己有些憨批了。
但是對青竹的話,他還是認同的。
“說的也對,所以我們要努力變得更強,最強,才能保護自己,保護家人朋友,青竹,與其把希望寄託在別人身上,不如自己去爭取。”
青竹點點頭,但臉上還是一副迷茫神色,這種東西只有自己想明白才行,別人是勸不動的。
石香蘭抱著張大偉,把自己緊緊貼著張大偉胸膛,像是要把自己埋進去。
心裡想著如果自己有天遇到了厲害的人,要傷害張大偉,那自己一定寧死也要護住他。
張大偉低頭看了看石香蘭,他有讀心技能,兩人貼這麼近,石香蘭想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