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沒有。”玉娘連忙端坐好,耳垂紅得能滴出血來,視線也不敢在往雲頤身上瞟。
奶水已經溼透了束帶,若是再溢些,只怕要透出衣料來。方才她同他離得這般近,若是他嗅到自己身上的奶味該如何是好……
雲頤卻不知她在想些什麼,清了清嗓,正色道:“到雲家還需些時辰,我有些事要同你交代。”
“嗯……”她的聲音很低,只怕從嗓子裡溢位什麼淫靡的媚吟來。
“待到雲家時,父親會宣稱,你是他同外室生下的女兒。”他的話音剛落,便去瞧她的神色,她的神情並未有什麼異樣,只是雙頰白嫩的肌膚透著微微的粉色,耳廓也有些紅。
本以為她會有些小情緒,但瞧她這般不悲不喜的模樣,又不免覺得,她這般溫軟的性子,定是在樓裡打小便被調教慣了,妓院裡哪能有什麼好日子過。
他其實不必解釋這麼多,但眼下還是忍不住開口道:“不必多心,父親並不是介意你的出身,只是你的身世若是落到別有用心的人耳中,只是會鬧出些流言蜚語中傷了你。”
玉娘順從的點點頭,她清楚的知道這世上,言語是可以殺人的。
香風吹進時不時揚起的車簾,她忍不住輕輕嗅了嗅,隨後抬眼去看車窗外的熱鬧的街市。
“很香,是麼?”
他修如梅骨的手掀開輕薄的紗幔,幾片花瓣被吹進來,玉娘下意識伸手去接,花瓣便輕飄飄的落在了她手心裡頭。
“玉娘這個名字,今後,還是不要同人提起了。”雲頤說著,面上含著笑,眉梢眼角,霎時間都似落月流霜,清美得不像話。
“今日裴城錦繡開遍,似是為迎你回雲家一般,香傳十里。”他的視線落到他身上,卻似隔著層薄薄的霧紗,令她不明白,他究竟是在看她,還是瞧著別的什麼。
“今後,你便叫憐香吧。”
雲憐香,他唯一的妹妹。
“多謝……多謝兄長賜名。”下意識便想喚他大少爺,但話在嘴邊,怕惹他不快,立即改了口。
她沒敢看他,只怕腦子被情慾佔據,生出不該有的綺念來。姑姑給她吃的那些藥,不僅會令她漲奶,還能催情,比起一般女子,她更容易被撥撩起情慾。胸口愈發悶了,乳汁又溢位來些,若不能尋處地方擠了,只怕當真連衣襟都要沾上。
前些時日因她及笄,可以掛牌接客了,姑姑給她加大了藥量,這兩日便是藥效起效的時候。
只是她沒有想到,雲家會來贖她,姑姑也沒有想到。
“還、還要多久到雲家?”聲音軟糯,聽起來有些著急。
“約莫半個時辰?”雲頤回答,瞧她有些心神不寧的模樣,又問,“怎麼了?身子不適?”
“不、不是的。”憐香聲音低得像是蚊子輕哼一聲,下意識用手腕擋住胸口,肌膚擦過衣襟時,剮蹭到滑膩膩的一小塊布料。
還是溢位來了呀……
若這樣下去,到雲家時,胸口只怕是溼漉漉一片了,該怎麼辦,她的細軟裡沒有衣服……
“我有些不適,兄長可否,轉過臉去?”她小心的開口,去打量雲頤的神色。
雲頤瞧她遮著胸口,心中也明白了幾分。那醉月樓的姑姑也同他隱晦的提過此事,用那些藥養了身子,只怕一旦嘗過情慾的滋味,這身子便離不了男人。
但云家是什麼身份,世上這麼多大夫,總能找到人為她調理好身子。
他想到方才到她方才撞入她懷中時,散發出的淡淡乳香,喉結不由得動了動,似乎是有些渴了,想喝些茶水潤潤嗓子。
“好。”雲頤十分君子的轉過身去,朝著窗外的方向,繫好紗幔的帶子,未讓外頭的光透進來。
“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