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天祠一邊開窗,一邊不忘吐槽,臉上的表情嫌棄得很,顧寧剛才只顧著懷疑這女人有什麼壞心思,並沒有注意其他,現在經他這樣提醒,才聞到空氣中暗流湧動濃鬱的香味,正如傅天祠所說的那樣,非常劣質,估計價格不超過20塊。
「你覺得我現在有心思消遣嗎?」
林年不像傅天祠那麼多毛病,絲毫不介意身上沾滿甜膩的香味,隨意找了個沙發坐下,忙著擺弄手機的同時還不忘記調侃顧寧。
「你都已經快成為單身貴族了,有什麼不能消遣的?」
「難道還要為了虛無縹緲的愛情守身如玉?」
林年雖然當兵時間不斷,但思想非常開放,一點沒有與社會脫節的刻板,甚至比起顧寧和傅天祠,一身正氣的他更容易當個花花公子。
「你以為誰都能想你一樣視愛情如草芥?」
「林年,你這輩子就沒體會過什麼叫刻骨銘心的愛?」
傅天祠開完窗戶還不算完,又打電話給前臺要了些酒精,見林年悠然自得的坐在沙發上,硬壓下想要把他從沙發上拽起來的想法。
林年嗤笑出聲,只覺得傅天祠這話說的太過於天真了點,他從不認為在這世界上有絕對純粹的愛,不過是權衡利弊後的結果,人的貪念是永無止境的,得到後的真心並不可貴。
「刻骨銘心的愛?」
「得了吧,那不是愛,是傷害。」
叮咚!
傅天祠想了半天沒想出如何反駁,他想說幸福也可以,可幸福是對比出來的,是一方的妥協,也不能算是刻骨銘心,思來想去好像真的只有虐身虐心的傷害,才會刻進靈魂刻進骨子,痛楚難以磨滅。
好在響起的門鈴聲拯救了他,不用跟林年繼續探討這種複雜的問題。
傅天祠開啟門,來的是保潔,她手中拿著一大瓶消毒水。
「你好先生,是你要的酒精嗎?」
傅天祠點點頭,不過他看向這瓶卻犯了難,他想要的酒精是可以噴霧的那種,但阿姨拿來的確是圓口擰蓋的,這種要想消毒用,還是困難了些。
「是我要的酒精沒錯,但是沒有噴霧瓶的嗎?」
阿姨一愣,很快又反應過來,不由分說的把手中大瓶塞進傅天祠手中。
「你等會,我這就去給你拿!」
別看阿姨年齡不小,但走路卻健步如飛,很快消失在走廊拐彎的地方,不出一分鐘時間,遠遠就能看見阿姨手中拿著的東西被燈照射的發亮,走進一看,原來是那種空的噴霧瓶。
「先生,你看這個行嗎?」
林年坐在沙發上,眼神斜睨著門外的動靜,不禁頭疼,傅天祠的潔癖真的是無藥可救。
「傅少啊,你快別折騰阿姨了,差不多行了。」
傅天祠從未覺得有心中負擔,畢竟他平時對下屬頤指氣使慣了,像阿姨這樣大年紀的大叔公司裡比比皆是,如果因為年齡的問題就仁慈,那這工作就不用幹了。
不過阿姨不是他手下的員工,這噴霧的瓶子只需要把酒精分裝進去一樣可以用,所以正如林年所說的那樣,他的確不打算折騰阿姨,但卻需要麻煩阿姨。
「哎呦,不折騰不折騰!」
「這就是我的本職工作而已,有什麼各位盡情吩咐就行。」
阿姨說的很誠懇,傅天祠自然不客氣。
「那麻煩阿姨幫我把酒精分裝進去吧,我從小在倒水的時候容易手抖。」
他倒不是撒謊,只是這個症狀大多出現在他想躲酒的時候,而現在之所以不想親自動手的原因就更簡單了,因為怕有細菌。
「啊?還有這種病症呢?」
「是阿姨孤陋寡聞了。」
阿姨靦腆的笑